礼部尚书老脸堆笑,柳长青只好道:“草民之偏远幽僻之乡而来,不曾得见天颜,让皇上见笑了。”
说着,他大大方方地抬起头,将略略弯着的腰背打直,不似方才拘谨,反见几分风流惊逸,黑白分明的目光殊为坦荡正直。
这才像个君子么,冯九卿看向齐璞瑜,她可真没从这被不少人称赞为“正人君子”的摄政王身上看出来坦荡正直,反而时时跟他说话都要小心被套话和算计。
齐璞瑜不知为何,却也在此时看向了她,眉峰一挑,眼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冯九卿默默将视线移开,面不改色地看向了身边的魏嬷嬷,魏嬷嬷忙低下头,“太后有何吩咐?”
“没什么,”冯九卿转移话题,问柳长青道,“柳公子可曾参加科举?”
柳长青却叹道:“家中新父丧去一年,长青披麻戴孝三年,以东华律法,长青身份,无法参加科举。”
小皇帝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番,倏而向齐璞瑜挑眉,“齐叔伯,东华还有这条律法吗?朕怎么都不知道?”<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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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华的确有此律法,”齐璞瑜手指敲着桌面,看看柳长青的面向,忽问道,“你今年几岁?”
柳长青道:“回禀王爷,草民今年已有十九。”
齐璞瑜笑了一下,“十九?年纪尚轻,倒也不急于参加科举,再读两年书,或许到时再入仕途,却是正好。”
再过两年,这东华想必就该开一个新局了,他在给齐尚主政搜罗人才,却不急于将人现在就收在网下,否则这姚冯困局之下,再干净的人都能被染黑。
柳长青心下一动,却有些不敢置信,礼部尚书倒是没觉得意外,笑盈盈道:“王爷所言甚是,老臣正准备春猎之后便在家中为他请教名师,老臣虽有心,奈何开春科举一动,老臣也要忙碌起来,否则必将亲自教导于他了。”
冯九卿却摇头,“尚书大人这就是舍近求远了,这京中不正
有一处宝地?虽说柳公子不能参与科举,但同那些学子一起体验一番待考之事,也未尝不可啊。”
礼部尚书怔了下,惊疑道:“太后的意思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