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那靶子,都不由得更加认真了起来。
小皇帝抿嘴笑道:“哎呀齐叔伯,你把人家吓坏啦。”
齐璞瑜却道:“少年年轻力盛,若是如此便被吓得举步不前,便也不堪大用,不见也罢了。”
“也未必然,”冯九卿与他唱起了反调,“既是诗书簪缨之族,必知进退礼仪,若有担
心自己失了仪态也是有的,王爷莫要看礼部尚书看惯了,便以为天下读书人都如尚书大人那般不拘小节才好。”
“不拘小节?”齐璞瑜想起素日礼部尚书那一点都不“礼部”的言行,忍俊不禁,“太后这话倒是委婉了。”
“不过此人若是不懂得把握机会,倒也的确不用再见。”冯九卿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第一组的乘机,笼统看去,也只出一个柳长青罢了。
能同时得到当朝太后、摄政王的青眼,如此良机可不多。
三人静静关注着下方的成绩,也有人在静静看着他们,比如邢子濯。
邢子濯有些遗憾地看着下方比箭之人,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胳膊,心绪复杂。他知道自己箭法不济,可未战先败却又实在让人不甘心,若是万一便叫他走运夺魁了呢?
他看着底下一连十箭都正中靶心的柳长青,心中禁不住有些嫉妒,而后便听见前面的礼部尚书高兴击掌道:“好好好!长青,你可给伯父长面子了。来,伯父带你面圣。”
柳长青从下方走上来,却甚是局促,“这…伯父,长青这般仪态面圣,也可吗?”
礼部尚书大笑一声,上下看看柳长青的样子,青布长衫,纶巾长靴,书生气呼之欲出,不禁摇头。
“不行?”柳长青一惊。
“不,”礼部尚书笑了笑,意味深长地拍着他的肩膀,“刚好。走吧,拜见皇上和太后,还有摄政王。切记,不叫你抬头,不得抬头,否则便是犯了天颜。”
“是。”柳长青半信半疑,却还是听了礼部尚书的话。
“‘犯了天颜’?”邢子濯拿着酒杯有些怔愣,耳边忽地山谷冯九玉的话。
你算什么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