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邢子濯就劳烦王爷细寻了,”冯九卿转过身,走下高台,“王爷尽忠职守,兢兢业业,乃是我东华之福,这春猎之平安,就劳烦王爷多加照看了,皇上,咱们回吧。”
这是将所有的事都抛给他的意思了啊,齐璞瑜哑然失笑,看来她是准备在这猎场好好玩几天了。
登上马车离开,小皇帝看了眼骑着破云跟上的冯九玉,嘴角扬了扬,放下帘子在冯九卿耳边道:“小舅舅心情很好呢,母后,你晚上会不会骂他啊?”
冯九卿微微一笑,“不会。”
骂,既浪费口水又浪费力气,哪里有打来得舒坦?
…
“你胆子肥了是吧?啊?”
左右无人,一声怒喝,冯九卿抬起手一把掐住冯九玉的耳朵,眼睛冒火,“好啊,我也不过才进宫一两年,你居然还养成这样的野性子了!阿娘去找你,你竟然敢不见她?你好大的脾气啊!”
“嗷!耳朵要掉了掉了,”冯九玉脸色扭曲地拿剑横档,但看着那双通红的眼,却又不敢挡得太过,还勉勉强强叫她抓着,龇牙咧嘴地解释道,“阿姐何必生气?玉儿进宫陪阿加,也是为了帮阿姐的忙啊。”
冯九卿气笑了,“我稀罕你帮忙?进宫第一年这合宫上下水看得起你姐?我熬过来了?姚太妃在宫中处处给我下绊子,我也熬过来了,现在要你何用?”
冯九云捂住胸口,震惊而伤心地看着她,“阿姐这话说得好无情!”
“这就无情了?”冯九卿冷笑,抬起脚便冲他大腿踹了过去,“我还有更无情得呢!两年没收拾你皮又长厚了是吧?”
“啊!腿断了断了断了…”冯九玉哀嚎得十分凄惨,眼中却带着笑意。
冯九卿看得郁闷,却也无可奈何,正此时,魏嬷嬷却从外面匆忙跑了进来,忧心忡忡地打断了他们。
“太后,二公子,摄政王派人来报,找到邢子濯了,只是他受了箭伤,王爷已经将消息暂时压下,无人知道,只是邢子濯吵闹着要见太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