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九卿抬了抬手,示意唐师高台说话,边道:“冯家祖上本是草原上的人,后来搬到京城,身体里却留了御马纵横的血脉。哀家幼年便喜欢骑马,只是这皇宫太小,不像草原,那么爽快。”
唐师轻笑,回头同齐璞瑜对视一眼,又道:“太后可知方才您骑的那匹马叫什么名字?”
“哦?”冯九卿讶异,“哀家只是瞧它顺眼,却未想过它的名字,它已经可以出师了吧,动作很是灵敏呢。”
这个“您”字让唐师惊了一下,却没有表现出来,仍是道:“那匹马,叫做破云。”
“破云…”冯九卿速度渐缓。
唐师停下脚步,“破除密云,扶摇直上,下官并未压制它的野性,所以它仍旧可以破云穿日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高台,“下官只是一个御马客,这台子太高,下官就不上去了是,免得下不来,太后,王爷,破云与疾风都在同一个马厩,下官会为两位留着,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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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bsp; 江南大师来到宫中也有两年,却还是没有拜托那身江湖习性,说了个“请”,便转身直接走了,冯九卿却静静地笑起来。
难怪他能训练出破云这样的马儿,其人如是,不外如是了。
齐璞瑜这时才慢慢走到她身边,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,似笑非笑道:“小太后今朝可是闹够了?若是不够,三月春猎,可愿与本王再比一场?”
“谁在同你比?”冯九卿恢复了精神,说话也精神许多。
“三月春猎,哀家可懒得同一群大男人往马堆里钻,一不小心便有人戳了自己一刀,那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她说着,双眉微挑,饱含深意地看着他颈间的热汗,从古铜色皮肤往下流动的汗水浸湿了衣领,皮毛也黏在了喉结上,竟透出一丝性感。
“…再说了,”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,缓缓又道,“你已经输了,输给我了,就算将来要比,你也还是要输。”
齐璞瑜嘴角含笑,抱着手不近不远地跟着她,偏就不信,“这马场太小,还不够本王练手的,太后未免过于自信。”
“那就打个赌如何?”冯九卿势在必得地看着他。
“可以,”齐璞瑜上阵打仗,可从未怕过,此刻兴趣一来,更是不会退却,“赌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