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马
骑马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冯九卿一把抓住魏嬷嬷的手,面露狰狞,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里,沙哑道,“他死了?”
魏嬷嬷心中暗暗叫苦,面色却稳住不动,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,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平淡淡。
“太后多虑,邢公子若是死了,太后岂不更自由了?”
冯九卿微愣,急促跳动的心缓缓放松。
是啊,若是邢子濯没了,冯家拿什么掣肘于她?
但,这也未免太可笑了,邢子濯是冯宇的学生,他却拿他威胁自己的女儿。
这算什么父亲?
冯九卿回过神,手脚好似灌了铅水般沉重,思绪放空了两秒,才缓缓将琴弦放进锦囊,塞进了袖中。
“可惜了,”冯九卿心里莫名酸楚,不知是为了邢子濯,还是为了自己早已被权利腐蚀的家庭。
她喃喃道,“子濯最擅凤求凰,最喜绿芜琴,现在琴弦却断了,改日,着人送一把新的绿芜琴吧。”
魏嬷嬷听得心里极其难受,父女亲情,如今闹成这个模样,实在是可悲至极。
“太后,您宽宽心吧,”知道安慰无用,魏嬷嬷却还是忍不住道,“冯大人此举,只怕正是为了姚家的事情,要敲打您呢,您放心,嬷嬷我以及跟杜荣说过了,让他在大人面前说些好话…”
“有什么用呢?”冯九卿失望地看着她。
“当日边关乱,我派人送信出去,这送信的人是谁,父亲难道猜不出来吗?庆幸的是,我先将你的家人送走了,否则,呵。”
魏嬷嬷一时语塞,冯九卿脸上的芙蓉桃花面还是分命那般明艳,可现在,却看得魏嬷嬷心里揪着痛。
“太后…”
“罢了,罢了。”再深的亲情都经不起这般消磨,冯九卿沉叹口气。
“雪快停了,你替哀家准备件骑马的衣裳,等会哀家出去骑骑马,就当散心了。”
魏嬷嬷无可奈何,心疼地看了眼冯九卿,却没有再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