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九卿听得心里唏嘘,果真这皇家的孩子过得都不是人的生活。
齐尚也才八岁,不能随便哭也不能随便笑,平日天还未亮就要被喊着起来上朝,在朝堂
上还不敢打瞌睡,下了朝又要学礼乐射御书术,闲了还要被拉去学着批改奏折。
今日好不容易被她找借口拉出来消遣,还没到两个时辰又被齐璞瑜盯上,也难怪小脸上时不时露出不快。
冯九卿看着齐璞瑜大步远去的背影,啧啧叹道:“唉,看来皇上这南泽弓和汗血马都要暂时收起来了。”
小皇帝恋恋不舍地看着场上那匹小白马,嘟了嘟嘴,“…小白马总会长大的。”
“嗯?”齐璞瑜没听清。
“没什么,”小皇帝仰起头,“朕说华裳和春云也太慢了吧,齐叔伯都走了,她怎么还不来?”
冯九卿抿唇一顿,将茶杯放下,“走,我们去看看…魏嬷嬷,替皇上拖着那狐裘,这么小个人,别被埋住了。”
小皇帝:“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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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乎,等冯九卿和小皇帝找到那华裳的时候,华裳看见的,便是款款而来的冯九卿,还有后面像是大鹏展翅的小皇帝,形象怪异,叫人颇感窘迫。
冯九卿慢慢走到华裳和春运面前,冷冷道:“起来。”
这向天冷,地面都是雪,春云才跪了小半个时辰,膝盖已经冻得通红,华裳跪得更久,起来的时候几乎站不稳,那厚袄棉裤都打湿了。
“谁让你们跪这儿的?”
冯九卿脸上布满寒气,一个是皇帝的贴身侍女,一个是太后的宫女,竟然跪在宫道之上,让皇帝和太后的面往哪儿搁?
华裳喏喏不敢言,春云却是个才入宫的,胆子比她大,气愤不已地吐出了事情的来龙去
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