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国相灵机一动道:“太后哪里不知道我两相交的事?她素与我姚家作对,干出这种挑拨离间的事也是理所应当,你可别忘了,你在宴会上调戏太后,她才是最恨你的人。”
罗华公哀哭不已,在床上挣扎到晌午,才慢慢平静下来,狰狞恐怖的脸色却始终没有消停,也不等身体康复,便仓促收拾着离开了京城。
他还是相信了姚国相的话。
姚国相目送其离开,转身便进了皇宫,与此同时,那罗华公中毒不举的消息也传进了齐璞瑜和冯九卿的耳朵里。
御花园中,冯九卿错愕地听着这莫名其妙的消息。
“杜荣说了,昨儿派去盯梢的人亲眼所见,还同那大夫确认了好几遍,的确是中毒。”魏嬷嬷一再确认道。
冯九卿脸色微变,“怎会如此?”昨日我们并没有下毒,他从皇宫出去便遭此横祸,只怕对原来的计划有所影响,这可如何是好?
两人面面相觑,冯九卿沉吟不动,齐璞瑜忽从侧面走了出来,灰蓝色绣金料子想竹叶一般晃动,眨眼便至眼前。
魏嬷嬷自觉地退开,到一边守着,不让人靠近。
“听说了?”齐璞瑜见她面色有异,不由挑眉,“看来你的消息路子还挺广。”
冯九卿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,而后才缓缓道:“这件事闹得不小,那大夫不是个口风紧的人,消息迟早会传开,至于哀家的消息路子,王爷知道也无用。”
齐璞瑜也没有追问,仍旧将目光放在了罗华公身上。
“罗华公之事超出预料之外,只怕事情的发展会不受控制,本王需要将计划提前。”
“出师无名,王爷要如何提前?”冯九卿淡淡抬眸,不无嘲讽。
“高高在上的摄政王,你这个‘错’,犯得太大了。”
“名,都是人传出来的,要想将伤亡减到最轻,则必须先发制人,”齐璞瑜似笑非笑道,“说来,这也不是没有好处,只要操作得当,与东华,或许大大有利。”
冯九卿侧头看着缓慢盛开的菊.花,含苞待放的花儿在日光下摇曳,平静又安详。
他们本不想打破这样的安详,但罗华公自入东华,举止狷狂倨傲,目中无人,动机极其明显,几乎就是在刻意挑起战争。
他们要做的,本就是将战争控制在自己手中。
“可以。”冯九卿放下茶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