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姚青儿怎么看都比冯九卿勾人,位高权重者,岂有不贪慕美色的?”
姚太妃在宫中郁闷多日,对下人自然不可能有好眼色,连带着对齐嬷嬷也呼来喝去,日子好不难熬,这会终于见她有点笑意,齐嬷嬷忙不迭上前给自己长脸。
“太妃娘娘深谋远虑,冯九卿说到底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,如何能够与太妃娘娘相比。”齐嬷嬷挤眉弄眼道。
姚太妃一脸倨傲,到镜子前扶了扶发髻,那眉目间三分明艳越加动人,比之之前住在自己宫中那狐媚子也不差多少。
“到底是年轻些,便是本宫那侄女,也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,可惜却没有狐媚子的胆子,”姚太妃眼中带笑。
“不过用她牵制摄政王倒也算是勉强。”
齐嬷嬷奉承得越发用力,“那姚青儿能有幸进入王府,还不是靠太妃的抬举?太妃这次可是办成了一件大事,奴婢早就派人准备了庆祝,那可是苏州安南府来的佳酿,整个东华也就二十瓶,屈指可数呢。”
说着,便将一个丫头捧着苏州佳酿上来,却还未进门,又见一个小太监慌不择路地跑进,好似背后有鬼在追他似的。
姚太妃见他面色有异,慌慌张张,方才缓和的心情立时又变得有些糟糕。
“干什么慌慌张张的?叫别人看见,还说我肃宁宫管教不严。”
小太监涨红了脸,颤巍巍道:“太妃恕罪,奴才有要事启奏,是、是关于青儿姑娘的事。”
姚太妃微怔,面露疑色,“青儿才进王府,莫非又闯祸了?”
“不是,是青儿姑娘被、被关进了柴房,”小太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。
“听说是被罚了砍柴丫头,怕是、怕是进不了前院呢。”
姚太妃豁然变色,“你说什么?!”
小太监腿脚打颤,砰地跪在地上,“太妃饶命,奴才发誓,奴才说的字句属实,绝无半分虚假啊!”
“齐璞瑜,他竟敢、竟敢如此对待我姚家之人?不知好歹!”
姚太妃怒不可遏,绯红的目光蓦然看见了那抬着苏州佳酿的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