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傀儡
一个傀儡
“哀家嫁给先帝也不过半年,却也知道先帝夙兴夜寐十分辛苦,大薨之景历历在目,哀家尚且不能自醒,何怪牧野单于?”
说到此处,人已近呼兰面前。
酒,是好酒,纯酿的佳人醉,最适合在宴会上饮用。因为它带着催醉的酒意,却不带失态的狂散,更没有愠怒的豪放。
它是迎宾酒,转为客人准备的酒,既然是客人,又岂能慢怠了?
齐璞瑜始终作壁上观,没有替冯九卿说半句话,因为他也在等,等着冯九卿会说出的答案。
呼兰很高,领兵打仗的将军,身块同样很壮,远看尚且不如何,走近了,却好似一头熊一样极具压迫感。
而护栏就像其它所有人一样,从来不曾对他这个太后弯腰。
对一个傀儡,谁都不会太过在乎,冯九卿也不在乎。
她神色冷淡,鲜露悲哀,更无惧怕,一袭庄重沉闷的红色华服将她的身体紧紧压住,若
非那脊梁足够有力,又如何能够担起这太后之重任?
“呼兰将军,”她来到呼兰面前,将酒杯呈上,陈叹道,“先帝为人宽厚,却也是性情中人,否则如何能得大宛单于这样的好兄弟?这一杯,哀家代先帝,敬单于。”
呼兰半晌未接,冯宇险些又要发怒,却被冯九卿一个眼神压了回去。
“冯大人,还有诸位大臣,哀家在与使臣说话,诸位站着也辛苦,就坐下吧。”
冯宇拧眉,“太后,此人对东华不敬…”
“所以呢?”冯九卿忽问。
冯宇蓦地一顿,所以呢?
所以他能把呼兰如何?
呼兰是使者,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,呼兰不过是问了一个正常的问题,他们就记者
动手,这岂不是向天下人承认,先帝之死与他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