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兰将军身为武将,或许没当过使臣,说话可是要慎重!”
“派个武将来担当使臣,还说什么慎重?我看分明就是故意来挑拨离间的!”
冯宇一怒,冯派人马自然也坐不住,纷纷起身帮腔,然而呼兰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,唯将目光紧紧放在冯九卿身上。
冯九卿拧紧了眉头,下意识看向了小皇帝,小皇帝睁大了眼睛,却抬头定定地看着她,好似在问: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?
她知道,有很多人都在疑惑,包括她自己。
也知道,有很多人都在怀疑她,怀疑冯家,包括她自己。
“…暴毙,”冯九卿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,极快地划过,也极快地消失。
“先帝为国为民,鞠躬尽瘁,朝乾夕惕,暴毙于行政殿中,哀家心中亦是沉痛不已。”
冯宇脸上如罩着一层阴云,“先帝当朝暴毙,整个太医院拼尽全力也未曾挽救回来,举国悲痛不能自已,使者方才那句话,究竟是为何意?”
“没什么意思,不过是代单于问上一问罢了,”呼兰侧身,意味深长地看着冯宇。
“方才太后也说了,单于与先帝情同手足,既然如此,单于问上一句又能如何?”
冯宇沉着脸,“但这是太后的寿宴!”
呼兰冷笑,“我倒不知,在太后寿宴上提起先帝会有什么忌讳,还是说…”呼兰顿了顿,意有所指地扫过他阴沉的脸。
“有人心虚,不敢听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单于与先帝果真兄弟情深,哀家今日算是见识了!”冯九卿忽地打断冯宇的话,持着酒杯站了起来,面带愁色地走了出来。
冯宇一怔,不解地看着她。
齐璞瑜也站了起来,视线扫过满朝文武,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的反应都记在了心底。
冯九卿走到了呼兰面前,将呼兰桌上的酒杯拿了起来,缓缓走向呼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