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想将他灌醉?
罗华公笑吟吟地抱拳,“多谢摄政王美意,但罗华公毕竟是来为太后祝寿的,只恐酒后失态…”
“使者多虑了,”冯九卿忽然开口,她微微勾着唇角,柳叶似的眉毛微微上扬,自有风情一缕倾泻而出。
“哀家虽是太后,到底却也年轻,并无过多拘束,使者千里迢迢,来我东华一趟也不容易,这好酒好菜若不尽品,岂非白来一趟?”
“多谢太后美意,但…”罗华公又要推辞。
小皇帝伸手掏了下耳朵,蓦地不耐烦道:“你好奇怪啊,明明喜欢喝酒,现在有人把酒送给你喝,你为什么不喝呀?是嫌
我东华的酒不好喝吗:”
罗华公眼皮一抽,这话要是没人教他,罗华公打死都不信!
“皇上说得哪里话,东华醇酒天下闻名,宫廷佳酿更是万金难求,罗华公岂敢嫌弃,只是罗华公近日…咳咳,有些身子不适。”
“身子不适为什么要来寿宴啊?”
小皇帝好似料准了他的回话,又打岔道:“你就不怕过了病气给朕吗?好大的胆子!”
云霞宫气氛蓦地一变,呼兰嗤笑一声,朗声道:“皇上说得极是,既然带病,就不该入宴,入了宴,就该要尽兴。罗华公多番推辞,未免也太失礼了些,可见那拜庭之礼抄得还不够认真啊。”
噗。
众人喷笑。
罗华公气得脚底打颤,恶狠狠地看向呼兰,目光诡异而阴狠。
齐璞瑜面不改色,笑看这场好戏,目光缓缓移到了冯九卿身上。
却见她好整以暇,犹如一个局外人一般,半点都不关心这底下的暗流涌动,正自顾自地替小皇帝剥虾。
小皇帝笑眯了眼,轻声问:“母后,尚儿说得好不好啊?”
“好,”冯九卿伸手戳了下小皇帝那软乎乎的脸大,嘴角含笑。
“我的尚儿就是聪明,什么东西都是一教就会。”
齐璞瑜轻笑摇头,看来她是吃了上次在行政殿的教训,这次准备来个先发制人,竟然连使臣的应答都猜到了。
但宴会才刚开始,开始落了下风,并不代表不会后发制人。
到时候,你又要怎么应对呢?小太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