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莫非真的不记得了?”
原来是这件事啊,冯九卿松了口气,“此事哀家会尽快查明,必不会让王爷多费心。”
齐璞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太后垂帘听政,此事本该避嫌,但本王依旧将此事告知太后,未知太后可明白此中真意?”
听他如此说,冯九卿越发疑惑,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。
“王爷此话何意?”
齐璞瑜眸色一深,负手向前走了一步,却道:“后日便是太后生辰,各国使臣纷纷来朝拜见,究竟为何,想必不用本王多说。此时京中突发高利贷,来势汹汹,难道太后,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到?”
冯九卿愣了愣,齐璞瑜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,可见他正在说的事情必然极为重要,甚至是极为危险。
但冯九卿一时间却没有反应过来。
她毕竟不是生于争权斗利的皇族,有些事情,到底还是不如齐璞瑜敏 感。
齐璞瑜也没有再提示,他只是静静站在面前,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。
未过片刻,冯九卿忽然抬起了头,那双眼睛里闪过惊讶和凝重,声音骤低。
“他们敢在京城为所欲为,是因为…他们觉得东华不敢对他们动手。”
齐璞瑜终于又笑了起来,却笑得极为微弱,眉间总藏着一抹看不清的深意。
“京畿重地尚且如此,东华之大,疆域之边,又该如何?”
侵国扰民,是为宣战。
冯九卿终于脸色大变,后知后觉地倒吸口凉气。
“他们…可能吗?!”
“可能性不小,”齐璞瑜捏紧了手指,骨节微微泛白。
“但罗华公此人向来不羁,行事别出心裁,或许他并未有侵国之意,但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“你想再试探他们一次?”冯九卿恍然大悟。
齐璞瑜颔首,“所以,后日的宴会,本王希望太后能做一件事,一件,足以绝了他们此念的事。”
否则,东华危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