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嬷嬷:“…”
“太后,”魏嬷嬷嗫嚅着问道,“之前在城墙上,可是摄政王同太后说了什么话?”
冯九卿淡定地看了她一眼,丝毫没有将自己被叫了闺房小名的尴尬事透露半分,面色如常,皮肤若粉,声音却冷。
“嬷嬷,哀家同摄政王说的什么话,也需要一五一十向父亲汇报吗?”
魏嬷嬷讪讪低头,“太后恕罪,奴婢只是担心太后被摄政王欺负,再说,主家那边上次送来的信,太后也是看过的。”
邢子濯送来的信,冯九卿似笑非笑。
“你们真的以为邢子濯可以束缚住我?”
魏嬷嬷诧异地抬头,颇为不解,冯九卿却没有透露更多。
她看了眼梳妆台上的黄铜镜,拉长的镜面倒映着她绯红的脸颊,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被子上被糊弄成不堪入目,无一处不
透着狼狈。
冯九卿一声冷哼,枉她曾经还试图劝齐璞瑜和自己联手合作,这人却只想着占她便宜,那一脚真是轻了!
不过,冯九卿招手让其它人退下,缓缓坐到了竹编的躺椅上,想着南珠之事还有齐璞瑜一直未曾表明的态度,心中一沉。
齐璞瑜的立场飘忽不定,姚家、冯家都曾找过他合作,但他却从未给过任何人一个准话,他的立场…始终都在皇室。
“难道,他真的只是遵从先帝遗命?”冯九卿拧紧眉头,“但若是如此,他便是姚家和冯家共同的大敌,若不是如此,那他…”
是想要皇位吗?还是,别的什么?
冯九卿叹了口气,齐璞瑜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实在不好多琢磨,只怕越琢磨越错,但想起城墙上那温热的拥抱,冯九卿忽地
心头一动。
“他该不会…”
喜欢上我了吧?
不不不,这不可能,他如果喜欢我,也不会坑冯家坑得毫不犹豫,这般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的态度,为的不是喜欢,而是利用。
“太后,大事不好!”忽地,魏嬷嬷又走了进来。
冯九卿挑眉,“又怎么了?”
魏嬷嬷迟疑着拿出一封奏折,道:“摄政王派人传话,说是关于高利贷的事情,冯将军只怕也牵扯其中,还请太后斟酌!”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