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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天天地过去,距离冯家被抄已经过了大半个月,原本要禁足三个月的国相姚子晋
,到底还是提前出来了。
般同样是小半文物臣子为他求情,甚至有人当庭联名上书,越过摄政王,直接向冯九卿进言!
一说受戒有度,国之栋梁,不可久藏,又说使臣将至,姚国相务需出面。
冯九卿无可奈何,只能应了他们的联名尚书,否则那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只怕都要被吓哭了。
姚国相一入朝,朝中气氛便变了许多。
谁都知道,姚家做事向来狠绝,如今姚冯两家因为几百万两银子落下两字,那就是个吃人的吸血鬼,盯上了冯家,又怎么会不死磕到底?
想必冯家带人抄家,那推波助澜的摄政王齐璞瑜反倒成了不为姚家所注目,或许所有人都已经发现,如今在朝堂上坐山观虎斗的人,已经换成了齐璞瑜。
随着冯九卿生辰在即,礼部书的规程抬上了行程,还待各处使臣进京,驿馆行宫都要重新布置。
宫中一片忙碌,内务府也停不下手。
齐璞瑜整日都在紫宸殿待着,偶尔会带着小皇帝亲自批改奏折,奈何小皇帝总是坐不住,看了十来份奏折便又吵闹着出去玩。
齐璞瑜未免耽搁时间,试过几次也不再强求,只想着过了冯九卿寿辰,再教导小皇帝如何批改奏折。
虽然只有七岁,但齐尚毕竟是皇帝。
七月十三,南泽国使臣携带贺礼入京,排成长队的祝寿队伍红飞翠舞、笙歌沸腾,热闹非凡,下榻于驿馆之中,隔日就将入宫。
冯九卿此前并未见过南泽国之人,只知南泽位于南国水乡,阡陌交通,水脉纵横,其人皆如流水沁过一般,甚是温柔。
但,南泽与东华向来不怎么对付。
“听说南泽使臣已经下榻了,”冯九卿懒懒地靠在软榻上,淡淡挑眉。
“不知来者是何人?”
魏嬷嬷想了想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“太后,是罗华公。”
冯九卿微怔,“是那个罗华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