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深明大义,自然说得句句都对,但,”齐璞瑜顿了一下,缓缓道,“时间不早,皇上也该用晚膳了。”
这是在下逐客令了。
冯九卿深深地看他一眼,先皇在临终前将他定为摄政王,自然不是毫无道理,这“心腹
兄弟”四个字,当然也不是说着好看。
先皇猝然长逝,死因本就五花八门,京城内外连高兴的乐曲都不见得敢大张旗鼓敲起来,姚若华倒是胆大,竟敢在眼皮子底下穿红戴绿,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对先皇薄情。
不过,这都是她的事情。
冯九卿逗着小皇帝离开,心中忍不住暗喜,能够让姚若华吃亏的好戏,她自然是愿意作
壁上观的,想着,冯九卿还忍不住掐了掐小皇帝的脸蛋。
“皇上,您可真是哀家的福星!”
福星小皇帝眼睛亮起来,“那母后的寿宴我们可以大办吗?”
冯九卿: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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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星小皇帝转瞬苦了脸,失落地掰着手指。
冯九卿瞧着臂弯里的七岁孩童,少女灵动的狡黠从眼眸闪过,她压低了声音,轻声道:“不过晚上母后可以带皇上去放孔明灯,就说是为先皇祈福,好不好呀?”
小皇帝慢慢瞪大眼睛,“就是树上说的可以飞在天上的孔明灯吗?我们自己做的吗?”
自己做?冯九卿同小皇帝期待的目光对在一起,默了半晌,点了点头。
自己做,应该也不是太难吧?
翌日,天明,早朝未开,膳食未用,后宫已是一片火热。
冯九卿本打算留在手里用着的李全,在天还未亮的时候被人从床上拖起来,以渎职、不敬先皇之罪按在了御花园宫道之上,乱杖打死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冯九卿发现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惊讶,只是有些惋惜。
“那李全本是个可用的,可惜,墙头草过于急着攀附权贵,却没想过时机二字。”
魏嬷嬷替她挽着头发,二八年华本该有的娇俏青春,都被那沉重的发饰和紫金凤冠锁进发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