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乱局,以二八年华在权力旋涡中挣扎,戒备之深非常
人可以想象,身边又无一个可信任的,出了那档子事,对齐璞瑜只会更加看不惯。
先帝将一切交予他照顾,临死前封了他摄政王,连她都在其内,但她如何能信他?
冯九卿面色发红,羞怒浮于表面,三番两次为人所欺,她到底还是太年轻,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。
“你放手!”冯九卿气急,“摄政王莫要忘了,我是先帝之妻!摄政王此举,让先帝颜面何存?可曾将先帝当成自己的兄弟看待?”
谁想齐璞瑜却眉峰一扬,狭长的凤眸暗藏促狭,反问她,“成亲当日,先帝便入他人寝宫,你真以为,他又将你看做‘妻’?”
冯九卿横眉怒目道:“那又如何?我依旧是太后!摄政王贵为皇室中人,竟连这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,你对得起先帝
吗?”
齐璞瑜脸色陡然铁青,阴沉冷鸷的视线紧锁住冯九卿。
手骨好像要碎掉了,冯九卿脸色发白,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,头上镶嵌蓝宝石的枫红玉簪蹭着树皮滑落,被一直修长的手接住。
手上的力道忽然松了。
冯九卿身体一晃,齐璞瑜将钗子重新插 入她稠密乌发间,嘴角慢慢勾出一个笑容。
“冯小太后,言辞犀利。”
这是,被她的话说服了?看来这人还不算是无可救药,多少还要脸的。
冯九卿戒备地站在原地,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齐璞瑜,深怕眼前的人下一刻又会反悔扑上来戏弄她,因此反倒越发紧张起
来。
她总觉得齐璞瑜不会如此轻易退却。
但齐璞瑜却真的退开了,站在两步之外,玩味似的眯了下眼睛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你方才,为何要担心姚太妃会借机生事?是不是,你已经查到了什么?”
冯九卿静静看他良久,伸手扶了下发髻。
“摄政王手眼通天,这点事想查清楚难道还不容易?”冯九卿笑起来。
“但哀家希望,摄政王还是将那夜之事忘个干净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