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没影了,冯九卿揉了揉太阳穴,也着实是累了。
起身正要往内殿走,魏嬷嬷忽然递上来一卷纸筒信札。
冯九卿顿住脚,面色猛然一凝,“什么时候来的书信?”
“太后娘娘去看望皇上时,奴婢拿到的。”
她抿着唇,脸色极为难看,起身拿了个火折子,将书信点燃起来,连信笺的内容都不曾阅一下。
魏嬷嬷见怪不怪,只淡淡问了一句:“娘娘又做什么了?”
她摇了摇头,没有回答。
把持玉玺的娘家人不过是见她把内务局这么大块肥肉给了摄政王,心有不甘,便拿邢子濯来威胁她。
思及邢子濯,冯九卿眸光有些晦涩。
那是她的青梅竹马,原本她及笄以后就要嫁给他的。
没想到她的父亲竟将她献给先皇,而先皇更是在她封后没多时突然薨逝,她二八年华便顶着太后高位。
外人看来是风光无限,只有她自己才知晓有多悲凉。
“哀家不过是将内务局交给了摄政王,他们这么快就坐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