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太妃暗暗咬了咬后槽牙,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,“您是太后,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,如今已是垂帘听政,把持大权,朝堂上还有谁大得过娘娘您?”
冯九卿饮了口茶,茶香在嘴里回味,她将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上,唇角边挂着一丝笑意。
“姚太妃此言差矣,哀家身为太后,事务繁多,力不从心。就比如这内务局,虽在哀家手里,实际上却是姚国相在管着,如今出了问题,哀家为了避嫌只能交给摄政王了。”
言罢,她端起青瓷茶杯,吹了吹茶沫,用盖子推了推,面上尽显悠闲。
“呵。”
姚太妃冷哼一声,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锦帕,恨不得撕碎了她,“太后娘娘若真要避嫌何必要交给摄政王,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娘娘和摄政王之间有什么,太后娘娘可要当心了。”
这番说辞似乎话里有话。
冯九卿端着茶杯的手倏地滞住,想起了前夜与摄政王翻云覆雨的那场阴谋…
她不禁觉得,这或许是太妃国相手里最好的一张底牌,一旦亮出来,便让她万劫不复,永世不得翻身!
片刻,她脸色恢复如常,“不牢姚太妃挂心。”
“哀家刚刚下朝,人累得很,想歇息了。”
这话就是明目张胆的赶人了。
姚太妃抿了抿唇瓣,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,只得向她福身慈安,愤愤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