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、商家祭典(下)

管家心脏受不了地一跳,又忙道:“秦小姐,就算我放你出去,你也不可能走下这一层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秦浇问。

“这一层的有十三军区的军官把守,”管家顿了顿,道,“何况,我想祭典是不允许您穿浴袍出席的,纪长官房间里没有我们提前备好的衣物。”

“哦,知道了,”秦浇道,“那你把门打开,我试试,说不定行呢。”

“你如果非要这样,那我感到很抱歉,”管家遗憾道,“秦小姐,通往下一层的任何通道都有十三军区的严密把守,您穿浴袍顺利越过障碍的可能,微乎其微。”

“唉,你好啰嗦,我还是踹门吧。”秦浇不耐烦地抬起腿来。

管家心一紧,知道无论如何秦浇都不会金蝉脱壳,索性开了纪开套房的大门。

让她出去,她也走不出这一层。他坚信。

秦浇看门开了,这才笑了。

这就对了嘛。

她转身,回到纪开那间干净整齐到像没住过人一样的卧房,从床底下拉出他的行李箱,暴力拆开。

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声联邦第一军备官特制军装,穿上了。

嗯,料子和版型都挺好,就是男款的,有点大。

*

祭典无聊又冗长,秦浇所在的一层宾客都是贵客,十三军区就算有把守,也是远远望着,不能靠近伤害贵客弱小的心灵。

秦浇穿着纪开的军装,手插兜里捂着纪开锅里的另一只春卷,大大方方从那些打瞌睡的十三军区守卫面前经过。

那些守卫只是远远瞧了一眼穿军装的人下来,便低下头去继续打瞌睡。

秦浇下到殷茹霍银泽他们所在的楼层,去敲了敲他们的门,结果没人开。

果然,时间早就到了,他们等不到她,参加祭典去了。

秦浇也决定去参加祭典。

走下商家想迷宫一般富丽堂皇的别墅,别墅后那片开阔草地上陈设的祭典大台清晰可见,秦浇走过去,发现那里净是人,还晒。

她待了一会,听祭典大台上几个主持人声情并茂朗诵诗歌,又迫切想睡一觉。

不行,又热又晒,她渴了,还是先找个凉快地方喝口茶吧。

秦浇盯上了祭台旁的小小礼堂。

活动是同步进行的,草坪上念诗,礼堂里有祭典表演,花样挺多的。

秦浇过去的时候,黑压压的礼堂里坐满了观众,台上演着不知名的黑白音乐剧。

这里倒是挺凉快,她本来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,却发现这里不提供饮用水。

倒是靠近礼堂舞台的最前两排的中间位置,有服务机器人专门给那些穿着贵气,或者军装肩上杠杠多的人端茶倒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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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器人手里拿的珐琅壶里,似乎盛的还不是纯净水,而是茶。

看起来就很好喝。

秦浇馋了。

于是她走过去,看到礼堂中间第二排一个穿军装肩上扛杠杠数挺多的人出去以后,理了理自己头上的军帽,等了会儿,自然而然走到第二排,悠然的从众人面前穿过,一屁股坐下了。

服务机器人果然给她端来了茶水,还贴心拿来一只新杯。

秦浇眼睁睁看着珐琅壶里盛的茶水被她端在手中,一饮而尽。

啊,好喝!

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,音乐剧很吵,旁边一个人早就睡了过去,鼾声跟着音乐节奏此起彼伏。

她旁边两人也没注意她,他们在交谈。

“要不是嵇家的小儿子,他们肯定不会办这么无聊的音乐剧。”她旁边的一个人说。

秦浇喝茶,瘫在椅子上,默默听着。

另一个人说道:“肯定喽,嵇家最受宠的,不就是那个克隆来的小儿子么。”

那人轻笑:“也奇怪,明明是他们大儿子克隆来的人,跟他们大儿子长得一模一样,他们却偏偏只宠小儿子。”

“这有什么奇怪?换做正常人也是一样,”另一人道,“大儿子天生就是个邪种,三岁虐狗七岁杀母,长大一点了就学着法子换花样在人身上做实验,折磨人,嵇家那小儿子,不就是他为了做实验而造出的实验人体吗,这样的坏种换你你受得了?”

“嘘——”那人突然压低声音,“你说话注意点,这里虽然吵,但咱们前面就是正主啊。”

秦浇这才抬头望去,哦,她前面坐着的,那个第一排最居中位置上的人,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。

老爷爷旁边挨着的就是纪开的后脑勺。

秦浇忽然发现自己生病吃药以后越发耳聪目明了,刚才说话两人其实声音压得挺低,她居然听得那么清楚。

那两人继续道:“正主把小儿子做成狗,那个顾晴朗又亲手把那条狗毁了,这样说起来,咱们那位长官和顾晴朗真是绝配。”

“也不能在这么说,嵇家这次祭典只是说纪念失踪的小儿,又没承认人家真是因为顾晴朗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