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她把他从城堡深处带出来,以为他可以交朋友可以有不一样的生活,就算没有自己,也同样可以活得精彩。
可她错了,少年依旧停留在这片深渊,再也未曾踏出去一步。
若是她一直不醒来,庄灵想不到,他会这样偏执到什么样子。
跟前人自阴影处伸出手臂,动作代替了回答,紧紧圈住她的腰。
他正对着窗,自后抱着脸颌埋入她脖颈。
发出的声音低沉沙哑。
“不难过,有你,每天都能看到你。”
每次醒来看到她躺在身边,乖巧睡着闭着眼帘,荒芜的心便像找到港湾,蓦然停靠下来。
她乖乖躺着,安静地伴着他,脆弱又完美。
每次触碰她,苍泽都怕破坏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肤,怕她像泡沫一样消失,一切只是幻觉。
就连现在,辗转缠绵了数日,苍泽依然觉得这一幕似乎也是他的幻觉,也许那人还没苏醒,也许幻觉还没消失,他必须得时刻触碰拥抱她,确认她真的完好。
苍泽垂眸圈着她的腰,手臂逐渐收紧,唇角自侧脸找到她唇沿,由上往下亲密探入她唇齿。
在这之前两人已经亲近过很多次,庄灵觉得脸红发烫,但还是试探着仰头回应。
她转过身,抱着他脖颈主动送入他唇边。
跟前人顿时像戾兽捕捉到了猎物,纠缠她唇齿加大了力道,紧实手掌一寸寸探入她腰身。
窗口大开着,外面隐隐传来魔人们劳作的嘈杂声。
庄灵分心想要关上窗柩,那人却铜铁似的按住她手腕,银白绒尾垫着她后背,按着她撞入窗台。
“不行,在这里……”
庄灵溢出口的话音被吮.吻声代替,手中衣带垂落,窗沿发出咯吱沙哑的摩.擦声。
一枚种子落向大地,数不尽的芳草绿叶从窗沿地面伸展出来,外面开满了茂盛绚丽的花,山湖边花草婷婷袅袅。
院前两颗枯树吸收满生气,枯败的树干焕发生机,接连冒出嫩绿的新叶子。
有几个魔人挑着作物自远处走来,看到这一幕,顿时惊讶低叫,“这里不是枯了,怎么一下子长出了这么多东西?”
“你不知道了吧,今天大人过来了,大人一到,可不就该长绿叶了么。”
“可是这房子好久没有人住了,大人进去会不会有危险,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
“这不太好吧,这可是大人的房子。”
魔人们压低的讨论声落入耳中,庄灵挨着窗沿一侧,身体贴着墙壁躲在狭窄的阴影里,心跳如鼓地瞪着他。
苍泽神色镇定地按着她的腰,修长指骨握住她足踝。
“她们进不来。”
“……”
庄灵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又气又急地瞪着他,身体绷得死紧。
然而那人却像看不到似的,依旧我行我素,甚至沿着她锁骨一路啃。
“什么声音?”
外面人听到动静,脚步顿了下来。
庄灵心底猛然一跳,咬紧牙关死死瞪着他。
苍泽看着她这毫无杀伤力又分外惑人的眸,勾唇吮了下她嘴角,复而低下头。
良久,那些人终于离去。
庄灵跳动的心率慢了下来,蓦然咬住他肩膀。
“嘶……”
苍泽隐忍地喘了一声,眸眼盯着她的脸,身体骤然紧绷。
庄灵解气又恨恨地磨牙咬他脖颈,“叫你别动了,外面那么多人!”
“……你咬。”
苍泽油盐不进,垂眸按住她头顶。
腥甜的血腥味一出,庄灵顿时冷静下来,气哼哼松开嘴,“我又不是你,我才不咬。”
“你可以换个地方。”
苍泽意有所指地收紧力道,声音压得低沉发哑。
怀里人声音静了下来,抓着他肩膀的手指开始收紧。
陈旧的木窗接着又响起了摇摇欲坠的碎裂声,随时都要坍塌。
不知过了多久,狗子们野完了闻着味回家,却听到嘭然一声。
房子塌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崽崽一旦开荤,就刹不住了啊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