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夏子元跟陶妧说了要跟孙落雁复婚的事,陶妧也听说孙家几次三番低头来认错,所以极力赞成,到底再好的继母也比不上亲母,若是他能原谅孙落雁,孙落雁也能悔改,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晚上,谢桓刚到家,夏子元已经离开了。
吃过晚饭,谢桓拉着陶妧的手逛夜市,满天星光洒下来与烛火辉映在了一起,陶妧转身凝视着身侧的男子,不由想到刚认识他的时候。
记得当时,燕京女子都想嫁给他,她也一直知道燕京有个德才兼备的英俊男子与她有过娃娃亲,但是她从没想过会嫁给他。
冯小娘知道她的婚约后,都气得要死,结果她还是嫁给了他。
当时她也觉得配不上他,当时觉得能做他妻子就很好,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也可以举案齐眉,一起走在街上买花灯,逛夜市。
他看似冷冷清清,实则温柔体贴,对她无微不至,超乎她的想象。
然而,谢桓脑海中却是他身上的剑伤刚好,想要去见她的情形。
那个时候,她一直躲着他,昭德帝来找他微服私访,他却带着昭德帝在雅苑蹲门口。
昭德帝是皇帝,也拉不下脸私闯民宅,于是俩人在门口犹豫了半天,昭德帝开口对他道:“实在不行,朕重新给你俩赐婚吧!到时候她答应也的答应,不答应也得答应!”
“皇上!”谢桓没忍住制止了他的想法。
“别叫朕皇上!你怎么不给朕争点气!一个女人你都哄不了,朕怎么放心把朝堂交给你!对……你不是处理政务很有办法吗?怎么到了女人这件事上……这么……这么不像你?”
他后宫三千人,还不是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!
他什么时候委屈的蹲过墙角了?
“此事,臣自有办法,不劳皇上费心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嗯,臣确定。”
谢桓拉着陶妧的手,如果她再不答应,他或许真的只能求皇上再重新赐婚了。
好在如今,一切都好。
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陶妧问。
谢桓反问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陶妧对着他笑道:“我在看我夫君为何这般英俊。”
谢桓听了不禁莞尔,“我在看我夫人为何这般懂事。”
陶妧狐疑问:“英俊对应的是懂事吗?你不会想说我丑吧?”
她长这么大,还没人说她丑呢。
谢桓揽着她边走边道:“懂事,现在你搬回东苑后,母亲整日挂在嘴边说你懂事,全家上下谁敢说你不懂事。她也是辛苦,一个人爬了那么高的山,膝盖都磨烂了。”
陶妧道:“那还不都是为了我们,希望谢家后继有人。”
“你不生她气了?”
“一家人过日子,哪有那么多斤斤计较。”
“夫人说得对,我就说夫人懂事。”
陶妧点头:“对,我就说你除了英俊,一无是处,看来也是真的。”
谢桓不禁敛眉,“你怎么这么不禁夸呢?刚夸完你懂事就胡说八道,有跟你一起不离不弃的一无是处的夫君吗。”
陶妧清了清嗓子,环视了一圈周围目不转睛的女子:“我是说你这张脸,除了招蜂引蝶,还有什么用处你告诉我?”
“那我上次陪你买栗子糕,人家还便宜了你五文钱呢。”
“你是说,那位五十岁的大婶吗?”陶妧学着大婶语气,“哎呦,这这孩子长得可真俊!”
说完,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“那是栗子糕的香味!她那是想吃栗子糕了!”
谢桓没好气的解释了半天,看见陶妧偷笑的样子,“你再提这件事,以后你就别上街了!”
陶妧只好跟了过去,“又没有男子对我流口水,你担心什么?”
“倒是敢!”
“还真有人敢,你儿子昨天朝我留了一天的口水。”
“他在长牙,你少捏他脸。”
“你不觉得咱们儿子越来越可爱了吗?”陶妧问。
“没你可爱,半夜朝我流口水,流了一手。”说完,谢桓装模作样的擦了擦。
陶妧被揭短了,“我再说一遍,那是汗水!”
“谁冬天流汗。”
陶妧:“……”
她怎么出汗,他心里没点数吗!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