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桓握着拳头, 几乎牙缝里咬出了两个字:“是吗。”
原来,这一切不是柳臻做得,是她的意思。
那这次的毒呢?
谁下的?
他早该猜到, 柳臻的手没那么长, 如果不是她, 还有谁会去做!
怪只怪, 他被蒙尘瞎了眼, 太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人!
“不是吗,论亲疏, 我从小就和他在这府里一同长大, 轮情分,我和他的感情比你深, 除了这张脸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?”
“你就那么确定?”
柳香凝盯着‘陶妧’毫无反击之力的脸, 一本正经起来更显寡淡无趣, 眼神流露出了几分轻蔑, 把这几日谢桓对她的冷落全都发泄了出来:“你不要以为,你现在仗着他几分怜悯, 就真把自己当成少夫人了!你真以为你这辈子还可以翻身?他只是一时贪新鲜罢了!这天底下没有男人会对一个不能生子的女人交心, 像你这种断了子嗣的女人连妾都不配,不过是供男人取乐享受的玩物!莫说达官显贵, 平民老百姓都不要你这样的女人, 也想跟我争?陶妧, 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对手, 你以后依然不配是我的对手,我告诉你,在这个家里, 我想弄死你比掐只蚂蚁还容易!”
柳香凝盯着谢桓眼底微动,心里不免都出了几分得意。
谢桓这几日对她越好,她就越让她断了指望!
她不舒服,她也别以为有谢桓宠着,就能舒坦!
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!
柳香凝凑近谢桓,不屑一顾道:“不过,他怜悯也不会怜悯你几天了,这次大夫人被下毒,你觉得谁会对一个试图想毒死自己母亲的人形影不离,长得再漂亮也不行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再回头看向‘陶妧’貌美无双的脸,不免觉得有些可惜。
谢桓眉心陡然一动,盯着眼前的女人,眼神冷的骇人:“原来是你做的?”
她曾泪眼婆娑跪在自己面前,口口声声心里只有自己,甚至不惜牺牲名节也要和自己在一起,她看起来恨不得为了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牺牲了,却是可以下毒谋害他的母亲。
柳香凝,你当真对我痴情一片!
柳香凝一副明摆着这毒就是我下的表情,故作不承认道:“我可没这么说,你这是在污蔑我,不过你想说就说吧,反正也没有人会信,别忘了,躺在床上的可是亲手将我养大的姨母。”
“原来你也知道她是亲手抚养你长大的姨母?”
“所以我才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!”
柳香凝说完,突然听见谢桓冷笑了一声,“你笑什么!”
“你就不怕这一切被他听到,有一天他发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面孔?”
柳香凝面色难看了几分,更加歇斯底里道:“我需要跟你解释我和他之间的感情?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,只有我才是最爱他的那个,你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!”
谢桓只抓住了前半句:“你把这个叫□□?”
柳香凝理直气壮道:“爱如何,不爱又如何,我从小在官家长大,和那些官家小姐没什么区别,我本就是最适合他的女人!而你,根本适应不了的这里的生活,明明你才不是一家人,非要硬闯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