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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桓心里觉得女人麻烦,嘴上还挺利落的告诉陶妧要找当地知府,然后把冯媚儿的户籍又变成了小娘。

俩人上了马车,回谢府的路上,下起了雨。

谢桓静静的听着外面的雨声,对着往窗外扒脑袋的陶妧道:“知不知道,你刚才属于滥用私权,冯媚儿只是一个妇人,对付她你有的是办法,你又何必冲动,落人口舌。”

陶妧知道,他指的是她让冯媚儿下跪的事,而且还被不少下人看到了。

可她就是要所有下人看到,就是要替母亲出口气!

“她儿子买官的罪名不小,她要敢告状,那她儿子买官的罪名也瞒不住,她不敢!”

谢桓点头,好,思虑周全,挑不出错,她已经学会说话之前,在心里先算计一遍了。

想来也是,她向来小心行事,不会这么冲动。

不过她到底在宅院长大,见过的人还少,做事还是过于单纯了。

以冯小娘的性子,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咽下这口气,还是要留个心才对。

谢桓在心里细细盘算着,冯小娘现在无权无势,量也翻不出多大浪花,所以暂时没有把这件事太往心里去,倒是脑海中留下了冯小娘的声音,冯小娘虽然不聪明,但也不傻,她没必要凭空捏造没有的事实,否则也不会私下威胁陶妧。

她说陶妧与人有私情,即便没有口中这么过分,但应该确有其事。

谢桓盯着往窗外看雨的后脑勺,心里沉沉的,难道她嫁给他之前,真的有过心仪之人?

可是她当时对这件事又很坦然,倒是小红一直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惴惴不安,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。

关于她的过往,有机会,还是要向小红问一问。

马车在傍晚的时候,停在了谢府大门。

谢桓跟陶妧下了马车后,刚回到家,就见刘管家已经在门外候着了,说是谢梁氏中毒,让他们马上去正厅一趟。

谢梁氏被投毒这件事,在陶妧听来,有些不可思议,府里会有人比她还恨谢梁氏?

而谢桓听了就没那么惊讶了,前段时日,有人在他食物里下慢毒,所以他后来才一直在谢梁氏院子里吃。

现在难道是对方等不及了,给陶妧下的毒,混在了谢梁氏的吃食里?

公然下毒,在谢府,没人有这个胆子,慢毒应该不至于致命,想来没有性命之忧。

到底是谁,柳臻还是柳香凝!?

刘管家盯着面前的一男一女,这俩人一个是儿子,一个是儿媳妇,怎么看起来,一个惊讶,一个松了口气,没一个人很担心的样子?

这么大的事,都不值得问一句人怎么样了吗?

刘管家觉得自己火急火燎也挺尴尬的,接着说,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,他在这里负责接应。

谢桓拍了拍还在愣怔的陶妧:“走,先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