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谢梁氏已经做好了训练陶妧的准备,连怎么教她做生意都在脑海中盘旋了一遍,但陶妧仿佛任督六脉被打通了一样,几乎一点即通,一看就会……甚至比她想的还要周全细致。
谢梁氏觉得她现在看账本确实没有问题后,主动对下面人吩咐,“以后这些账本就不用拿给我看了,直接给少夫人就行!”
她说完,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桓一眼:“这些,都是桓儿教你的?”
谢桓点头:“嗯,我在书房给夫君整理书籍,他抽空也会教我看看账本,方便儿媳为母亲分忧。”
“总算他还有点孝心。”
谢梁氏不由重新打量了他一番:“桓儿最近和你走的很近啊。”
谢桓面不改色道:“他是夫君,我都是听他的,这句话,母亲给的新妇谱里也写过。”
“可是谢家不能没有孙子,我知道桓儿是因为内疚,多和你相处了几天,才不肯去和香凝亲近,但你是正妻,就要有容人之量,万事都要以大局为重,就算他一时新鲜想和你在一块,你也不能因此沉侵其中,你这时候就应该提醒他,多去香凝那走走,传宗接代才是重要的。”
谢桓:“……”
刚觉得她账本,管铺子,条理清晰,说起话来,又犯糊涂了。
这话幸好没被陶妧听见,否则以她的性子,胆小又不敢说话,被这么说一通,就算表面上什么也不说,也得得憋出一身内伤。
那传宗接待重要,怎么就让陶妧去看账本了,然后让一个妾室生孩子?
人家不会多想吗?
母亲虽然为了谢家,却明摆着在偏心柳家,为了不肯让她娘家妹妹的女儿为妾,不给周家柳家丢人。
人家连孩子的权利都被剥夺了,有什么义务让她替别人考虑传宗接代?
谢梁氏见他不说话,不禁皱眉:“怎么,不愿意?你现在拥有的,都是我们谢家给你的,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照着做,我不会亏待你。”
谢桓:“不是不愿意,也不是担心母亲亏待我,而是我觉得母亲说的话,未免自相矛盾,一方面我要时刻谨记为人妻规矩,对夫君言听计从,一方面又要拒绝夫君,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……”
“谁让你强迫了!他不愿意你不会哄吗?哄着他愿意。”
谢桓:“……”
哄着他愿意。
他那么好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