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安子生怕谢桓觉得磕碜,赶紧解说道:“谢大人,京郊的宅子那可是皇上做太子时亲自选的,不仅地方大,风水绝佳,当时买的时候,可是价值五千两银子那!”
光是小安子一句话,陶妧脑海中似乎已经有了依山傍水的画面,赶紧磕头谢恩道:“谢皇上!”
昭德帝见惯了谢桓和风霁月,正人君子,突然见他一脸感激涕零,有点贪财的样子,总觉得滋味怪怪的,“你最近是不是缺钱?”
“没有。”
她缺钱,谢桓不缺钱。
陶妧生怕昭德帝看出端倪,转移话题道:“不是皇上召臣来,所谓何事?”
总不是把他叫到这里,怎么给他夫人赏赐吧?
皇上偏爱大臣,也没有这样偏爱的。
“朕知道,把你分到大理寺委屈你了,但是现在太后和宁王的眼睛都盯在你朕身上,朕不得不保全你,少不了冷落你一些时日,你也不可过分消沉,趁着现在,赶紧收集证据,把老将军救出来。”
陶妧脑海中思索了一遍,这位老将军应该就是镇北将军,被宁王以杀人之罪送进了牢狱,现在还没有出来。
“臣知道。”
昭德帝坐到椅子上,对着她道:“等这件事过去,你就去户部做侍郎吧,到时候官职在你父亲之上,你在家里也不用整日听训了。”
陶妧:“这会不会不太妥当?”
是不是她一届妇人,没见识?
就算公公在家里训斥谢桓勤快了点,难道现在皇上用人都这么潦草吗?
连谢桓这样的宠妾灭妻,还妄图寻找第二春的斯文败类,都可以随便做侍郎?
如果都像他一样靠关系吃饭,那这些兢兢业业的官员置于何地?
昭德帝:“这有什么不妥,赶紧把太后党羽连根拔了,省的来日夜长梦多。”
陶妧:“……”
原来不是让他去做官,是做事。
周旋在太后和皇上之间,看来,谢桓身上的担子子应该不轻。
这摊子不会那么容易管,她已经有了黄金百两,还是赶紧换过来吧。
省的将来事情到了她手里搞砸了。
虽然做女人少不了受气,可陶妧还是觉得自己做自己最舒服。
“趁着天色还早,你陪臣下盘棋。”
陶妧要是真的敢留下来下棋,那她被昭德帝看出端倪就近在眼前了,跪下道:“臣今日身子不适,恐怕……扫了皇上雅兴。”
昭德帝似乎想起了什么,“对,是朕忘了,你和你夫人重归于好,是该早点回去,小安子,送谢大人出去。”
……
今日回去,谢承渊高兴,儿子孝顺懂事,心情愉悦,刚到家门口,就吩咐道:“去给我温一壶酒!”
谢梁氏见他是一个人回来的,不禁问了句:“桓儿呢,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
以前,谢桓都是在谢承渊之前赶回来的。
“桓儿被皇上叫御书房了,可能下午才能回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下人就匆匆跑了进来,谢梁氏呵斥道:“什么事,慌慌张张的,成何体统!”
“回老爷,大夫人的话,少夫人听说老爷下朝回来了,大公子还没回来,没顾得上喝药,就到家门口去等人了!”
谢承渊一听,连茶水都没顾得上喝,“呦,快让她回去躺着去,桓儿挂念他身体,今天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