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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安子道:“奴才是在东宫伺候时, 听您和皇上说起过,说是侍郎大人给您指了一门亲事,当时, 皇上还觉得这门婚事委屈了您, 现在看来, 您和夫人琴瑟和谐, 皇上也不用为您的事操心了。”

陶妧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安子:“皇上他……”还为谢桓的婚事操心?

谢桓不满意她, 告状都告状道皇上那里去了?

“要说这姻缘啊,真的是……谢大人, 您看路……要说这姻缘那, 真的讲究个缘分,奴才还记得您和夫人刚成婚那会儿, 进宫都没有过笑脸,每天在国子监要待到很晚才肯回去, 您现在整个人都变得都不一样了, 令人如沐春风, 连跟我们说话都和善多了。”

陶妧:“……”

谢桓当初这么不满意她吗?

难怪他以前很晚才回去,为了躲她辛苦了。

然后, 小安子说着说着, 发现谢桓就没有笑脸了:“……”

果然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,不是娶个夫人就能转了性子的。

于是, 他也不再多说, 只恭恭敬敬的把谢桓带到了御书房。

陶妧说了一路话, 本来都不抖了, 可到了御书房门前,又止不住的哆嗦,刚踏进门, 双脚就不听使唤了……

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时,昭德帝见到他却主动走了过来,“谢桓,你来了!你今日在早朝的表现太好了!朕还担心你和宁王起争执,你……”

陶妧察觉昭德帝走到了她跟前,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:“臣参见皇上。”

昭德帝盯着跪在跟前的人:“……你今日怎么行这么大礼?”

陶妧:“……”

以前谢桓是怎么行礼的?

顿了顿,昭德帝问:“你一直跪着做什么,你也喜欢朕养的这只狗吗?”

陶妧:???

狗?

然后,果然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,朝她拱了过来,陶妧最怕的动物就是狗,下意识的抓住了眼前的腿。

昭德帝本来不害怕,被他叫了一声吓到了,反应过来时,察觉谢桓竟然在抱着他大腿???

昭德帝皱了皱眉:“爱卿自重啊。”

陶妧:“……”

她这才发现,昭德帝和谢桓年纪一般大的男子,长居高位缘故,纵使开玩笑,身上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天子之威,令人不敢直视。

但似乎……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。

因为,皇上好像比在朝堂上随和多了,这种相处,不像是君臣,倒像是多年好友?

难道以前,谢桓私下都是和皇上这样相处的吗?

但随和归随和,眼前毕竟是主宰生杀大权的天子。

她一届妇人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第一次见皇上,不敢失礼,赶紧收手站了起来。

小安子在一旁见状,善解人意道:“呦,谢大人是不是怕狗啊?”

昭德帝不可置信的看着‘陶妧’,又瞥了眼地上毛茸茸的团子,狐疑道:“你连宁王都不怕,你还怕它?”

陶妧:“……”

谁说她不怕宁王的?

她一时还想不到怎么接口,突入一只手按在了她肩膀上:“谢桓……”

陶妧下意识的就躲开了:“皇上自重啊。”

昭德帝:“……”

看了看自己的手,没摸错地方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