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妧拿着手里的律�翻了翻, 反正就目前的直觉来说,她觉得明天换回来的希望不,或许会有线索, 但应该不会换的这么快。
要真这么容易, 她也不用背这些了。
陶妧默背律�时, 谢桓在桌子旁侧翻书, 再瞥向身后那张床, 早已铺好的被子谁也没有主动先躺上去。
“你要困了,就去睡吧。”
谢桓闻言, 瞥了眼床铺, 概没想到她会主动把床让给他,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。
陶妧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:“我�你, 如�换做以前,我们若有机会同处一室, 你会让我睡床吗。”
谢桓:“……不会。”
因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。
陶妧瞥了眼她自己的身子, “但是我会。像你这种身份贵重, 眼高于顶的公子,自然不会屈身睡地板, 但是我知道世间除了尊卑之外, 男人要让着女人,你的身子不好, 你睡床吧。”
像他这种娇生惯养, 目中无人的贵公子, 就得找机会怼一怼, 总是忍着,容易憋出内伤,就算让着他也不能让他优越的心安理得, 好像她就该让着他似的,看他还好不好意思。
再说,那是她自己的身子,他不心疼,她还心疼呢!
谢桓:“……”
听起来,她怎么那么好?
不过,姑娘确实心眼不坏,他也想着她身子不好,还是睡床上比较好,免得她日后留下什么病根,“姑娘慷慨,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陶妧:“……”
他还真好意思答应了,还这么痛快!
……
次日,本来说好要去道观,早上谢桓好端端的在谢梁氏跟前吃饭,给吃食物中毒了。
眼睁睁的看着怀里柔弱的人脸色发白,呼吸不畅,吓坏了陶妧,忍不住对着他�:“你怎么了!”
谢桓:“……概是吃错东西了。”
陶妧:“……”
这么人了,连东西都能吃错?
这样下去,会不会他们还没换回来身份,他先把自己给吃死了。
这一幕,把谢梁氏吓得不轻,人在她屋里吃饭的,谁都没事,偏偏就陶妧出事了。
这旁人都知道她前段时间给陶妧喝了绝育汤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让人在陶妧的食物里投了毒,连忙吩咐花嬷嬷道:“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!快拿银针来!”
想到这里,谢梁氏补充道:“去,把院子封了,今天谁做得饭,把她们通通叫过来,一个都不能放过!我倒要看看,谁敢这么胆子!”
刘管家得到吩咐,就去厨房查人了,花嬷嬷连忙掏出银针,在陶妧碗里试了试,又将桌子上的饭菜全都试了试,却没有变色。
众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面面相觑不敢出声,柳香凝还特意朝蒲儿试了眼色,她可没记得她下毒啊!
请了夫,才知道是对桃花过敏,吃不得桃花酥。
谢桓:“……”
她对桃花过敏,怎么不早说?
陶妧:“……”
男人,吃什么桃花酥?
好在有惊无险,倒是警戒了柳香凝一番,这要是在谢梁氏眼皮子底下投毒,就今天的阵仗,只怕没几下就查到她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