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……”男人罕见地诺声许久,才轻而又轻地接了下半句,“很害怕。”
快感与惧意两相冲击,才是那个时候唯一的感觉。
他真的很怕。
眼前的人对于他每一刻都是在勾出那些晦涩至极的阴暗念头,占有带来的安全感与捧在掌心上的痴恋时刻对峙着。
唯一能压制那些念头的只有失去对方时的恐惧。
俊美面容间凌厉冷血的气质被示弱时的茫然给尽数压制,每当露出这幅模样时,男人眉眼间总会露出些熟悉的影子。
铎曜眸中有潋滟流光一闪而过,极快的速度只在眸底留下了一丁点的影子,轻淡到瞬间便散了干净。
谁也不知他那瞬闪而过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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铎曜手上的力道消失后,轻易就抽出了被亲昵相贴的双手,雪般的肤色上又囚困罩住后发散的红晕,一眼看去格外醒目。
但是铎曜似乎并不在意,头部向下微垂了一些弧度,弯折的淡金长发有些缩藏在了漂亮的颈骨处,他伸手碰了下男人眉间隆起的山包,得到一个不知所以的惑然目光。
西奥多是真的不知道哥哥现在的心思,昔年岁月中那些细碎的心音仿佛是黑暗中一个寻到对方的钥匙,而当对方化为他唯一柔软之后,心音便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般,从那时至今便再未出现过。
如今他倒是有些遗憾唯一的特殊不再出现,因为随着哥哥醒来,他无法辨别眼前人真正所想。
但是西奥多始终记得哥哥在心中说过。
他是为自己而来的。
既然这样,这个大陆的所有生命,都不应该在对方眼中重于自己。
西奥多眼前的景色突兀地被一片灿烂的流金光芒所替,反应那是哥哥流泄而下的长发时他尚未清楚意味着什么,发丝搭落蒙住了他的所有视线,他本能地阖上双眼。
而眉心之处,有什么东西隔着温顺的长发轻轻碰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