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怔地看着裴聿:“分手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,你成绩好我配不上你,我家条件好你配不上我,我们哪点都不合适。”
现实又直接的尤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裴聿看。
在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里,裴聿读懂什么叫做傲慢与偏见。
得到这个回应的裴聿笑得怅然,如果是这样那他就认了,他缓缓收拾文具站起,接而抬步往前走。
他浅淡缥缈的话飘散在风里,“那就分手吧,反正于你而言就是场游戏,我就全当大梦一场。”
他半点没说挽留的话,尤娇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在经历着切割烹煮。
痛彻心扉的感觉,在尤娇十八岁那年深刻的体会到。
侧眸躺在卧室里,梦见往事的尤娇是哭得差点把棉被给打湿,她空洞着眼神惊醒。
看着她整个身子仿佛从水里浸透一遍,裴聿蹙着眉骨,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嗯……好像又退烧了,老季的退烧药真管用。”
大梦初醒般听到裴聿的声音,尤娇心里泛着委屈与心酸,眨着盈盈水润的眼睛,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,声音缠绵又乖:“呜呜呜,你为什么不要我了?”
“我跟你说要分手,你就真的跟我分手了!”
闻言,裴聿突然间怔住,躯体僵硬。
继而,他伸手慢慢地揉着半梦半醒尤娇湿漉漉的头发,他轻声缓缓地哄着:“那你当初原本是不想跟我分手的?”
此刻的裴聿心脏跳跃的速度有些快。
同时,他又在想该不该把烧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病人的话当真,如果是又在玩儿他呢?
“你跟我……冷战,当时我就要顶不住了想跟你摊牌,可谁知道你跟于蓝走那么近,她就是白莲花。”
尤娇紧紧搂住裴聿腰身,她孩子心性肆意地吐槽着刚才梦里的一切!
她恨不得把挑衅她的于蓝给手撕了。
“走得很近?”裴聿完全没这个印象,在他的记忆中于蓝是隔壁班的学委。
很爱学习的姑娘,经常来找他问问题。
除此之外,她受他母亲喜爱会被乱拉红绳。
但他直接了当跟她母亲说把于蓝当做妹妹看待后,她母亲直接将于蓝认为干女儿。
“我是高一下学期才转到一中的,我听人家说你跟于蓝可般配啦,简直能用“合衬”两个字来说明你俩的关系。”尤娇蛮不讲理地开始盘算着。
她拿出放在心里记了许久的小本本,“在我没追到你之前,你俩几乎形影不离,好吧?”
“那是因为我跟她当时都住在大院里,我跟她顺路,所以才会经常一起回家。”裴聿轻声解释着,他认为自己跟于蓝只有纯粹的朋友情。
父母比较繁忙的他打小就被她们扔在爷爷住的地方,清晨醒来推开窗肉眼可见的都是打太极的老头儿。
直到跟他同样年龄的于蓝出现。
大概是从十岁左右直到上高一,于蓝像只小尾巴似的跟着她。
他把她当做妹妹。
后来,他就回到了苏城开启高中单人副本模式。
原本她的生活被沉闷、无聊、枯燥所笼罩,直到尤娇这束明媚的阳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。
跟小孔雀似的她,悠悠地在他面前透露着玫瑰的芳香。
将他平淡无波的生活撩起波澜后,又消失,让他又爱又恨得牙痒痒的。
“我不管,你就不能跟于蓝走太近。”
尤娇环着他的腰身,言语撒娇带着娇嗔的意味。
后知后觉发问的裴聿:“你这是在吃什么飞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