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好好的一个儿子,前途有自己在,一片光明,结果转眼间就身败名裂,那自己辛苦打拼这么些年,留下来的东西给谁呢?自己不管日后还能不能生,就算能再生一个儿子,这个儿子能顺顺利利地考上进士的可能性又有多大?
钱氏这个蠢货,她这分明是要挖谢家的根啊!
多年累积的不满让谢蕴一下子爆发了:“钱氏,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。以前那些姨娘怎么死的,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没的,我不是不知道。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我一直容忍你。反倒让你越发肆无忌惮。你是要让我谢家断子绝孙吗?毒妇。”
钱氏理不直但她气壮,在她眼里,谢蕴的一切都是钱家给的,他就该把自己捧得高高的:“那些贱人就算死了又怎样?我作为当家主母,打死几个贱婢谁敢说什么?”
“蠢货,今日之事传出去,朝臣和百姓会怎么想?陷害不成,被人当面揭穿,你知道会连累多少人吗?”谢蕴可以想象,明天定会有同僚参自己一本,轻则教妻不严,管家不利,重则嫉贤妒能,指挥妻子陷害他人。简直就是无妄之灾。
不过九皇子和淑妃也逃不掉。
淑妃虽然出身勋贵,但是安德侯府早就是个空壳子了。所以,淑妃一直都是靠谢蕴,拉拢清流一脉。甚至九皇子的做派也是如此,九皇子不仅拜大儒为师,身边的伴读也几乎都是清流出身,这才让清流一派对九皇子好感颇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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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安德侯府这一通骚操作,连累的可是九皇子。要知道,钱家这次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清流的底线。
毕竟,谢东池是在正统不过的清流出生。寒门子弟,天资聪慧,品性出众,孝心可嘉。清流很多中流砥柱年轻时也是这样,他们都能从谢东池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。潜意识里对他就是亲近的,或者说跟后来才靠过来的钱家相比,谢东池才是他们认知里的自己人。
可这样出众的一个人,安德侯府却想用近乎下作的手段去陷害他。不管背后什么原因,此风绝不能开,一旦开了,日后安德侯府再故技重施,谁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呢?
“你若是不能安分下来,以后就去庄子上呆着。”谢蕴冷着脸,对钱氏下了最后通牒,看起来态度坚决。
“怎么?你要把我关起来,为了你的好儿子?”钱氏挑眉。
“你倒是一心为他打算,可惜啊,人家未必认你这个父亲。”钱氏凑近了谢蕴,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。
这个笑成功激怒了谢蕴,他指着钱氏说:“还不是你这毒妇,害死了王氏。”
“毒妇?”钱氏挑眉:“谢蕴,你是不是忘了,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?现在反倒说我是毒妇。”
“你若一开始便说你有妻有子,我堂堂侯府二小姐,根本就不会嫁给你。”钱氏也觉得委屈,她一开始只是看上了谢蕴的脸,但是谢蕴若是不回应她,她也不可能泥足深陷到后来的地步。
“难道是我让你去杀王氏的吗?”谢蕴冷笑。
“她不死,你是想让我给你做妾吗?”钱氏不甘示弱。
两人吵成一团,声音越来越大,门外的下人听了,都有些害怕,生怕他们下一秒就会打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