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宁刚拨通电话,就开门见山的说:“喂,苏迟。你生日快到了,想要什么礼物?”
说完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:“这次只能要贵的。”
苏迟笑了笑,说:“好,不会跟你客气的。”
晏宁闻言满意的点点头,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苏迟听他语气轻松,似乎很闲,于是问:“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,宋洲青没监督你学习?”
在旁边争吵的许力和尤振听到‘宋洲青’的名字立刻停止了打闹,竖着耳朵凑了过来。
晏宁不知道对面是三个人在听电话,简单和苏迟说了开学前的临时安排,并且表示现在自己正一个人在公司办公室,非常无聊。
苏迟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,许力就说话了,大声说:“晏小宁,我们在尤振的台球室,你来不来?”
晏宁闻言立刻来了兴趣,好久没打台球手都痒了,说:“马上来。你们等我。”
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苏迟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,无奈的摇摇头,笑着说:“看来,这段时间把我们的小少爷憋坏了。”
许力立刻幸灾乐祸道:“谁让他重色轻友,和学霸谈恋爱最无聊了。我看,宋洲青以后肯定是个工作狂,晏小宁后悔去吧。”
苏迟却很乐观,说:“倒也未必。晏宁不喜欢工作,既然宋洲青有能力,也愿意工作,这俩人也算是互补了。”
许力转念一想也是,赞同的点头:“晏小宁变成晏总的画风实在太违和了。宋洲青倒是有那个气场。以后他们在一起,就让宋洲青去工作,晏宁就能每天出来和我们一起玩了。这样的生活不错,我以后也要找个能干的老婆。”
苏迟无奈的摇摇头。为许力未来的老婆捏了把汗。
尤振打断二人,说:“你们会不会太乐观了。晏家那么大的产业就这么交给一个外人,不怕宋洲青别有用心,将来背叛晏宁?”
许力头脑简单,闻言不以为意:“晏小宁这样的男朋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,他脑子有问题才会想不开背叛晏小宁。我看那个宋洲青挺聪明的,脑子不像有问题。”
尤振翻了个白眼:“我看你脑子像是有问题。”
许力立刻怒怼:“你脑子才有问题。”
眼见二人就要吵起来,苏迟连忙打断:“行了,别吵了。晏叔叔和微生阿姨的手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肯定不会让晏宁受了委屈。先不说宋洲青是不是好人,就算他以后真的敢有二心,当我们这些人是死的?”
许力和尤振这才勉强停止争吵。
晏宁挂了电话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办公室。楼上例会还没开完。晏宁从门口看了眼,只见宋洲青表情认真,和他平时上课似的,非常专注。
晏宁忍不住在心里腹诽:还说不会变成工作狂。
门口身材胖胖的男秘书满脸和善,小声问:“小少爷,您不进去?”
王秘书是晏氏集团的老人了,虽然晏宁很少来公司但也认识他,闻言摆摆手:“开完会和他们说一声,我出去打台球了。”
王秘书应了声好,心里却想:今天和小少爷一起来的那个年轻男生不会是总裁的私生子吧,毕竟小少爷一点事业心都没有……长得倒是一表人才……但如果是私生子,夫人和小少爷能这么淡定?
可如果不是私生子,这种未来接班人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?
晏宁不知道秘书心里的小九九,说完就下楼让保镖开车带自己去了台球俱乐部。
这家俱乐部是尤振开的,所以画风也和他本人一样有些不正经。晏宁进门就看到穿着暴露的兔女郎正跪在桌子上和拿着球杆的客人**,姿势十分不可描述。
晏宁不适的蹙眉,心想尤振脑子肯定是进水了。原本让员工扮成兔女郎只是尤振的私人偏好,现在这画面怎么看都涉.黄了。
这时穿着燕尾服的大堂经理迎上来,脸上笑出了一朵花,说:“晏小少爷有段时间没来了,我们老板在里面,请。”
晏宁点点头,脸色不太好看的往里走,掀开门帘就看到尤振正趴着身子在开球。
苏迟最先看到他,笑着招呼道:“来了。”
晏宁点头应了声。许力转身在他肩膀上锤了下,故意阴阳怪气的说:“谁说高考结束前不联系的?”
晏宁理直气壮的解释:“本来是这么打算的,不过现在改主意了。”
许力被他气笑了,骂道:“重色轻友。”
晏宁这个人虽然情商不高,但对人真诚。他因为说话也直接,所以常常惹人生气。因此能成为好友的,基本都是能接受他脾气的发小。
晏宁不置可否,伸手拍了拍刚开完球的尤振,严肃的问:“你怎么回事,逼良为娼?”
尤振顿时站直身体,满脸冤枉的澄清道:“哥们哪能干那种缺德事,这话可不能胡说!”
晏宁哼了声,面色难看的说:“你自己去外面看看。”
尤振闻言出去看了一圈回来,不解的说:“不是挺正常?她们都是自愿的,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。我这里是娱乐场所,况且我是个开明的老板,员工和客人两情相悦,我总不能棒打鸳鸯。”
晏宁被气笑了,他不接触这些事不代表他不懂,说:“客人多大年纪,你的员工才多大?我看到他手上还带着戒指,这也叫两情相悦?”
尤振解释说:“出轨是道德问题,警察都管不了,我一个开门做生意的更管不了了。再说了,有钱男人出来玩不上很正常吗?他们老婆也知道。我这里的员工很有操守,只拿钱不上位。”
这时许力插话打小报告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刚才他还和端茶小妹互摸屁股,别提多辣眼睛了。”
晏宁闻言表情更难看。
尤振连忙喊冤:“我和她真是两情相悦。我发誓,我绝对没有强迫过任何人。不信,我现在就把她们叫过来开会。”
他道德感低,但也有自己的底线。绝对不会干逼良为娼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