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就是登基大典。
因为要垂帘听政,她也需要十分隆重的造型,苏妙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繁复的头饰叹气:“在规矩范围内尽量简单点,这么多东西坠的我头疼。”
宫女低头应下:“是,娘娘。”
穿衣服的时候苏妙妙再次嘱咐:“衣服能少几层就少几层,穿得多了,单坐在那儿就会流汗,实太难挨了。”
系统听完她两次叮嘱立刻敏感起来:“正常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吧?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吗?”
苏妙妙盯着镜子里逐渐雍容的自己,轻声道:“只是我觉得会发生点什么,但是谁知道呢。”
不过她的预感一向精准。
已经做好新帝登基准备的文武百官在登基大典上站了小半天,小皇帝始终没有出现。前来通报的小太监从陛下心情不好,到陛下身体不适,再到陛下已经请了太医,最后到太医束手无策,快的几乎没有给大臣们反应的时间。
他仿佛是一个实时播报员,一趟一趟地播报了老皇帝这颗独苗枯萎的全过程,当小太监过来通报“陛下已经去了”这个消息之后,所有人都看上去很茫然,短短一周之内,两代皇帝身死,一切迅速得简直不可思议。
在这种情况下,还有谁能当皇帝?众人的视线隐晦地落在了前朝三大势力身上。
此时右相表情凝重,大将军神色轻松,左相老神在在,正如苏妙妙之前所预测的那样,小皇帝一死,所有人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,谁都有机会,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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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乱糟糟地情况下,苏妙妙从珠帘后站起身。
作为前皇后现太后,如今整个后宫的扛把子,加上左相在前朝的势力和她垂帘听政的身份,苏妙妙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无人能与之比肩,她简单地安抚了一下群臣,然后吩咐道:“今日的大典到此为止,延后再议,诸位请回吧。”
新鲜出炉的皇太后发话,群臣自然遵命,很快就撤离了这里,苏妙妙走在最后,离开前她看了一眼高台上空荡荡的金色龙椅,也转身起驾回宫。
回到后宫不久,就有侍卫带着一个带着银色腰牌进来请示,苏妙妙扫了一眼就抬手示意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侍卫很快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,来人抬起头,露出了陈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。
“哟,腿好了啊。”苏妙妙瞟了一眼,随口道。
陈经浑然不觉,反倒冲她轻笑:“果然我们还是这么默契,你一眼就知道那腰牌是我来见你用的。”
苏妙妙对他这种刻意拉近关系的姿态并不感冒:“也许不是我们有默契,只是因为我有脑子。”
“好好好!”陈经状似宠溺地认可,“你最聪明了。对了,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支步摇?我特意找了匠人定制的,是你最爱的四蝶银步摇。”
“自然是现在不喜欢了,人都是会变的,将军。”苏妙妙依然句句带刺,扎手的很。
苏妙妙刚刚帮了陈经一个大忙,陈经自然觉得对方嘴硬心软,对他还余情未了,这次进宫也是想趁热打铁地表白一番,巩固住这份关系,方便之后行事,但他没想到苏妙妙虽然答应了见面,但是依然态度骄纵,丝毫没有好好聊天的意思。
陈经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满,继续好言好语道:“人是会变的,但是初心却不会忘记,冯淼,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