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了胭脂,涂上口脂,便是一位云鬓娇颜、姿容艳绝的美人。
碧莲在旁边笑眯眯的打量她:“姑娘长大啦!”
阿虞羞涩的扭扭腰肢:“真的吗?”
“我还骗姑娘不成?您过年就十六啦!”刚进京那会儿,她满脸都是稚气,半大的孩子,怎么打扮都少了韵味。
京城风水养人,几个月的时间就足够让一个人脱胎换骨。
容舟晌午时才回来,身上官服还没换,举手投足都有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息。
看到她的装扮,他眼前一亮,难掩惊艳:“还挺好看!”
阿虞觉得哥哥也许是前段时间看自己不修边幅惯了,今日才会这样的看法。
女为悦己者容,听见哥哥的夸赞她还是很高兴的。
等容舟换了衣裳,喜滋滋的坐上马车,她还是高兴的,直到去了郝家,看到大门口候着的人,笑容逐渐消失。
郝若贤今天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,一身绛红的衣裙跟嫁衣似的耀眼,被满地白雪衬的独树一帜,一眼看过去,就属于她最瞩目了。
阿虞原本还觉得自己今天足够漂亮了,两厢对比,真是高下立见。
她有些丧气,容舟下了马车给她拨开车帘:“想什么呢,还不下来?”
郝若贤看到容舟一脸的惊喜和羞涩,郝若兰还在身后推她一把。
她迟疑着上来,喊了一声:“表哥。”
哪知容舟随意看她一眼,却问:“舅舅呢?”
郝若贤有些难堪:“在、在家里呢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见阿虞还不动,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。
阿虞是第一次来郝家,处处陌生的紧,亦步亦趋跟在哥哥身后。
郝家没别的客人,郝夫人亲自在厨房张罗今日的午膳,知道容舟来了便放下手里的事过来。
“怀瑾,有些日子不见你来了,可是嫌弃我们了?”
容舟略一拱手:“舅母说哪儿的话,是我事务缠身,不能常来看望舅舅舅母,日后得了空闲定会常来。”
“你心意到了就行,舅母很欣慰了。”郝夫人和煦笑起来,虽是外甥,但到底还是隔着一层,如今他毕竟是大理寺卿,皇帝倚重的权臣,怎么也不能怠慢了。
在容舟面前,郝夫人对阿虞的态度还算温和,勉强一笑:“既来了就把这儿当自己家,随意就好。”
一旁郝若兰鼻子里哼出一声气,哪哪都透着不悦。
阿虞当没看见,屈膝行礼:“多谢舅母。”
“是怀瑾来了吗?”
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影壁后传来,郝天祥负着手过来,身后跟着郝望之,容舟恭敬问好:“舅舅。”
郝天祥是文官,四十出头的年纪,却留着长长的胡须,浑身透着精明。
“人到齐了,坐下吃饭吧。”
一家人围坐一桌,落座时郝若兰故意挤了阿虞一下,笑盈盈对郝若贤说:“姐姐,你坐这儿。”
正是容舟右手边的位置。
阿虞这下气得不行,在郝若兰即将要霸占容舟左边位置的时候,眼疾手快抽了椅子,稳稳当当的坐下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抱歉,今天码字到一半临时被叫出去吃饭,现在才写完,没有准时更新是我的不是,大家见谅,等工作日更新时间会稳定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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