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娘已逝,她伶仃多年,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和哥哥团聚,以前还不知道身世的时候,她还开玩笑让他早点娶妻生子。
可真到这么一天,她就惶然起来,这府中有了女主人,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妹妹,是不是就要被赶出去了?
到这一刻,她才不可忽视的承认自己嫉妒了。
一想到容舟这般朗月清风的人,会娶别人为妻,生儿育女,离自己越来越远,她心里就针扎一样疼。
她太难过了,以至于动作快过理智,一头埋进容舟怀里,两只手用力揪着他身侧的衣摆,闷声说:“我吃醋了!”
容舟胸口被她猛然一撞有些发疼,不过转瞬就熨帖柔软起来,将那纤细的身子圈入怀中。
“我虽然在朝堂上风评不佳,但在你面前还是一言九鼎的,许你的承诺,断不会再予别人。”
怀里的人闷不做声,他叹了口气,把她抱得更紧:“在你来我身边之前,我从未考虑这些事,姻缘于我来说仿佛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,有时候觉得孑然一身也好,没有牵挂,便没有弱点,能保证自己百毒不侵。”
容舟笑了笑,胸腔微微震动:“后来才知道,我还是个肉.体凡胎的俗人,而你,成了我唯一的软肋。”
怀里的人终于抬起头,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盛着水光,眼尾洇红:“真的吗?”
他没答,只说:“那日我跳下水的瞬间,你可知我在想什么?”
阿虞摇头。
“我在想,若是救不回你,和你一起葬身北湖也好,这样,你便永远是我的!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却让阿虞陡然一凛,他深刻到甚至于有些偏执的言论,是半开玩笑的方式,她却觉得他有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容舟神色是平静而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清淡的,她却觉得胸口发堵,指尖轻抚他的脸颊:“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。”
容舟不置可否,只探过身来吻她,轻轻吮舔,仿若一片白羽挠过,温柔至极。
阿虞僵了一下,放在他脸上的手变成搂着脖子,容舟顿了顿,揽着她坐回去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唇齿之间滚烫的气息纠缠在一起,分不清谁是谁,阿虞只感觉舌尖的酥麻遍布全身,软成了一滩水,只勾住他的脖颈,仰着头本能地去接纳迎合。
一如溺水时,她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。
脑袋里一片空白,整个人像是坠于云雾中,轻飘飘的找不到方向。
直到她忽然觉得身下有异,方从梦境中回神,绯红的裙摆如海棠垂坠,散落容舟腿上,那不容忽视的地方着实叫她不敢再乱动。
容舟放开她,眼底还有一丝情动的茫然,阿虞脸上滚烫,拳头砸在他肩头。
“哥哥你……”实在难以启齿,她挣扎着要起来,却被他一把拽回去,贴得更紧了。
“别动!”
危险就在那里傲然挺立,阿虞惴惴,就要哭起来了。
容舟忍俊不禁,好歹克制住了,却不愿放开她,良久才平息了心火,嗓音喑哑:“都怪你。”
阿虞欲哭无泪:“这怎么能怪我?”
他哼了哼,在她娇艳的红唇上亲了亲,说起方才未完的话:“我已向皇上禀明你的身世,平宁郡主那头不会再有结果。”
“那她是不是也会知道?”阿虞秀眉轻蹙,以郡主的脾性难保不会缠着皇帝问清原因。
“不止她。”容舟顿了顿,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眼睛:“你的身世,所有人都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