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得有道理,朕也是这么想,贺煊既已招供,也不必牵连无辜的人了。杜卿——”
杜仕林一凛:“臣在!”
皇帝眉宇冷凝,声色如水:“户部尚书贺煊贪赃枉法,罪无可赦,判抄家流放,男丁充军、女眷为奴,即刻去办!”
“是。”
杜仕林松了口气,匆忙退下了。
大理寺只审理案件,贺煊招供,剩下的事都归刑部接管,容舟无事一身轻,眸中已有轻松的笑意。
皇帝回身瞥他:“就这么高兴?”
容舟说自然:“好歹能歇几日了。”
皇帝在他面前并不摆架子,私下里已是多年的好友,说话也直接:“这杜尚书怕引火烧身,事情都丢给你了,操劳多日,辛苦了!”
容舟笑道:“替皇上分忧,应当的。”
裕王在一旁把棋子归了位,好奇问:“哎,怀瑾,我听说你有个妹妹进京了?”
他的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事自然瞒不过这几位,也不作隐瞒:“是,前儿刚到。”
“以前没怎么听你提过啊!”裕王不怀好意的笑起来:“是你亲妹妹吗?”
容舟睨他一眼,含笑道:“同父异母的妹妹,王爷说亲不亲?”
裕王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:“那真是可惜了……”若是表妹什么的,说不定还能发展出别的感情来。
裕王说话向来不着调,容舟习以为常,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皇帝拍拍裕王的肩膀示意他闭嘴,但很乐意打听容舟的家事:“你妹妹多大了?可有定下人家?”
“十五了,至于定下人家……应当是没有的。”皇帝不说,容舟还没想起问一问阿虞,倘或她在锦州定了亲,他必然也是不能久留她的。
裕王嘴里啧了一声:“你这兄长怎么当的,妹妹定没定亲都不知道?”
能言善辩的大理寺卿一时语塞:“说来惭愧,家父家母仙逝后,这些年与家中甚少往来,兄妹亲情逐渐就淡了,现下才相聚,也没来得及细问。”
皇帝道:“那你得细问问,若是没许人家,朕可以帮忙牵线搭桥啊!”
皇帝给人做媒的瘾又犯了,裕王在旁边哈哈大笑:“您还是别操心了,万一又跟上回似的,可不叫人笑话吗?”
皇帝热衷于给自己的臣子做媒,皇后娘家侄子到了娶亲的年纪,他便想着帮一帮忙,后来倒是有合适的女子,一个属马,一个属羊,属相上很是相配。
皇帝准备下旨赐婚时,随口问了生辰八字,才知道姑娘虽然属羊,可今年才五岁,小了一轮有余。
好在皇帝问了这么一句,否则下了旨真该贻笑大方了。
裕王时常把这事拿出来说,煽风点火让皇帝面上无光:“小一轮怎么了?老夫少妻,才更圆满!”
裕王家有母老虎,对此表示遗憾:“我反正是没机会试一试了……哎,怀瑾,你属什么?要不要也找个小一轮的媳妇?”
容舟面无表情看他一眼,裕王还在苦口婆心相劝:“你老大不小了,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