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紧说出来, 他们逃往哪里去了,还有, 我记得他们豢养了许多的血奴, 那些人呢?他们不可能都一起带走的。”格雷西说。
“这里还关押了人类?”蓝烟皱眉看向格雷西。
“是的, 他们曾经炫耀有几百个奴隶。”格雷西低头回道。“不止他们, 城中其他的贵族也以豢养大量的人类血奴为荣。”
“格雷西!”金斯利红着眼睛喊道。“你口口声声要我们对人类仁慈,但我们举办的宴会你可一场没落下地都参与了!”那些宴会无非都是酒池肉林, 奢靡无比。而血族举办的宴会, 则还要加上血腥刺激的游戏。
“我无法拒绝。”格雷西说。他确实无法拒绝, 不然就会成为被孤立的存在。
金斯利冷笑。“那有谁逼迫你喝下那些新鲜的人血吗?”
蓝烟按了按额头, 脸色灰败, 只觉得脑中混沌不堪, 他们的对话让他觉得烦躁又厌倦。“够了!那些人被关在哪儿?”
“在地下室, 我带您去。”格雷西说。
他们离开大厅,进入半地下室的厨房,从厨房旁边的阶梯进入了更深的地下室,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甬道中飘了上来。令本就在忍耐饥渴的蓝烟,逐渐狂躁起来。他必须用尽全力,才能集中注意力,与嗜血的本能对抗。
地下室的面积很大,两旁都是关押奴隶的房间,阶梯下来就是石砖,格雷西一脚踩上去差点滑倒,地板上是厚厚的半凝固的粘稠液体,他低头一看,是血。
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,每个房间的铁栅栏门都打开着,里头都是堆叠的尸体,都是年轻的男女和孩子,或被割喉,或被肢解,所有人都死不瞑目,最后保持着惊恐害怕的表情,死了应该有一天以上了。
他们在离开前,杀死了所有不能带走的奴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