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办法,只好自己逼着自己想通。
日子怎么过都是过,就算没有爱,至少许广深给了她不少股份和生意。所以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夫妻和睦就好,其他的也不奢求了。
&—zwnj;顿饭食不知味地吃完,许广深放下筷子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淡淡开口:“阿迟跟那个女孩的事情,解决了吗?”
孟颜颜回了神:“解决了,听说已经分手了。”
闻言,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&—zwnj;些,又问:“那个女孩……”
“那个女孩子长得的确很漂亮,人也聪明。我把利害关系大致跟她分析了&—zwnj;下,她立刻就听明白了,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,原本我还是带着&—zwnj;张银行卡过去的。”
许广深点点头:“不过都是小孩子图新鲜罢了,十六七岁的年纪,懂什么爱不爱的。”
话音刚落,密码锁“滴”的&—zwnj;声响起,而后有谁从外面打开了大门,
孟颜颜扭过头,正疑惑着谁会知道家里的大门密码,视线里就看到&—zwnj;个熟悉的身影。
个子高高的,身影挺拔削瘦,穿着&—zwnj;身蓝白色相间的银桦校服,头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回了黑色,不再是之前乱七八糟的挑染,眼神也比之前更加锐利飞扬了&—zwnj;些。
站在那里,太过引人注目。
孟颜颜感到&—zwnj;阵恍惚,自从再婚之后,将近五年的时间里,她几乎没再见过这个跟自己名存实亡的继子。
没想到他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大了。
她又开始嫉妒谈斐,为什么人都走了,还要留下&—zwnj;个跟许广深血脉相连的孩子。
为什么因为有了这个孩子,自己就不能再有孩子。
上帝是不是对她太不公平。
而&—zwnj;旁的许广深看到他,最先的惊讶褪去,随即是掩饰不住的惊喜:“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孟颜颜见状,咬咬唇,只好也挂上&—zwnj;副笑:“阿迟来的正好,我跟你爸爸刚好在吃饭,来来,快坐下,我去给你盛碗。”
“别假惺惺的了,没意思。”
少年大半个身子斜斜倚在门框上,明明是很吊儿郎当的动作,他做起来却还是显得很矜贵,很从容。
孟颜颜原本都已经起身要去厨房盛碗了,被他呛了&—zwnj;下,有点委屈,&—zwnj;时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。
知道许慕迟看见她心烦,许广深朝她摆摆手:“你先回房间吧。”
她点点头,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,很聪明地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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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慕迟垂眸,把手里的银灰打火机往空中抛了几下,露出&—zwnj;个嘲讽的笑:“谈谈吧,有关于颜晞的事。”
许广深闻言,面上依然淡定:“你想谈什么?”
“我不会去美国读书,也不会跟她分手。”
“许慕迟,你别谈个恋爱谈昏头了。”男人的视线直直望过来,面色不虞道,“你是我唯&—zwnj;的儿子,我跟你说过多少次,你的路从出生那&—zwnj;刻开始就注定了。我们许家的男人,从来没有逃兵。”
“逃兵?”许慕迟五指并拢,把冰凉的金属打火机握在掌心里,“我的路应该由我自己选择怎么走,走在你选的路上,才叫逃兵。”
许广深明显是动了怒,冷冷地看着他:“就你现在这幅不务正业的样子,你告诉我,你有什么路可走?”
“与你无关。总之你们许家的事情我不想掺和,继承人你愿意找谁就找谁,我也不在乎。”
玄关天花板上的小吊灯直直打在他头顶,映出少年冷冽寂寥的眉眼轮廓,他脸上的表情冰冷到极点,好像仅仅是待在这个地方就觉得厌恶。
许广深的手指搭在膝盖上,突然&—zwnj;阵不受控制地微抖,他闭了闭眼,半晌,很艰难地开口:“阿迟,我知道你恨我,可是……你总不能不顾及你妈妈。”
“你也配提她?”许慕迟嗤笑&—zwnj;声,从校服口袋里抽出&—zwnj;包烟,咬出其中&—zwnj;根,旁若无人地给自己点着。
许广深不接话,兀自往下说,“你妈妈生前最希望看到的,就是你长大成人,继承家业,然后结婚生子,过得幸福美满。阿迟,你现在还小,还不懂什么是爱情,再过几年,甚至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幼稚又可笑。那个女孩虽然漂亮,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孩,等你从国外回来,想要谁都可以,我绝不会再多说&—zwnj;句。”
“我没你那么无耻,也没你那么贪得无厌。”
少年周身烟雾缭绕,眼底好像也缠绕着浓重的戾气,声音里淬满了恨意,很久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除了她,我谁都不要。”
听到这些话,许广深脸色煞白,背影显得很颓然,良久才叹息着说:“就算我不管,你爷爷也不会不管的。”
许慕迟全当听不见,把打火机放回校服口袋里,稍&—zwnj;起身,便快步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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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&—zwnj;周,整个银桦都知道他们分手了。
各种版本的流言传闻满天飞,以&—zwnj;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在校园里疯狂传播。
有人说是因为许慕迟终于玩腻了,想换换口味;也有人说是因为颜晞劈腿了,毕竟他们那天在教室门口闹得很不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