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陆闻刚发完工作总结, 正准备闭目养神时，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。
中年女声上来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，凭着音色, 陆闻很快想起对方是谁。
刘老师还是一如当年。
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杳杳的数学老师，陆闻回忆起昨天的卷子评语，依着刘老师脾气肯定生气，于是主动道明身份，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外面监镔和陵光透过窗户看到老大在和什么人低声打电话，表情恭敬, 都好奇死了, 什么人能让老大折腰？
跟领导说话的时候也没见老大这样啊。
难道是领导的领导？还是岳父岳母？
偏偏办公室门紧闭，什么也听不到, 两个人像壁虎一样趴在窗户上，努力窃听着办公室里的谈话内容。
好像就听到“抱歉”、“劳您费心”之类的话。
重点内容一点也听不到。
办公室里陆闻抬头, 监镔和陵光立即光速闪开，滚回自己的办公桌前。
等通话结束, 陆闻走出办公室, 扫了三人一眼。
“刚刚谁在我窗户门口趴着的？”
监镔全神贯注地写着检查报告, 听到陆闻说话，从忙碌的工作中抽身道：“欸？谁趴老大窗户干嘛？这么不注意隐私，是不是你？执明？上班不好好工作, 就知道摸鱼泡咖啡！”
陵光正在一脸温柔地打电话，听到动静挂掉电话, 疑惑地看了看陆闻, 又看了看执明。
只有执明拿着新买的骨瓷咖啡杯，用小勺一点点认真搅拌刚刚冲泡的手磨咖啡，听到对他的指责, 一脸不明所以，但还是慢吞吞道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陆闻随手拿起一本宣传册卷成筒，使劲在监镔和陵光脑袋上各敲了一下。
“还跟我装傻！你们以为我没看见？跑得比兔子还快，再欺负执明试试！下次出差就派你们去！”
监镔捂着脑袋，眼睛一下子就亮， “出差？好久没出差了，有三亚的活吗？我最近想去海边游泳了。”
陆闻冷冷道：“三亚没有，塔克拉玛干沙漠有一个，你去吗？”
监镔连忙摇头，“无人区多没劲，而且太干了皮肤受不了。”
陆闻呵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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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老师没想到时隔多年，还能和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学生联系上，之前的情绪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又听陆闻说杳杳小时候在福利院，没上过初中，这次数学成绩能考88分已经是非常努力的结果。
她一颗心都只剩下怜爱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