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为时已晚,雪麓早就开了15s加速道具,保证所有人看清他诡异行踪的同时,无人能抓得住他。
一溜烟左拐右拐,在大厅里绕来绕去,惊动了一连串的人,随即,他拿出隐身衣披上,在走廊拐角墙上,他贴了一面诡异的凹面镜。
做完这一切,他一个箭步冲入敞着门的点滴室,直接锁门!
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,追踪的人意识到消失的人影是进点滴室了。
雪麓扫了一眼点滴室:一览无余的巨大空间里,病床紧凑排列,坐满了医护阵营的人。
他随即选定了点滴室西南角,藏到最后一张病床下面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麻袋,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,扔了两袋小饼干在床底下。
点滴室里医护人员还在那茫然呢:“门怎么突然关上了?哪来的这么大的风?”
话音还没落,追来的登天的人,以及看热闹的玩家纷纷过来砸门了:“妈的,有贼心没贼胆,还好意思锁门?开门,操!”
医护的人茫然的你看我,我看你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但一大早就被污言秽语攻击,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,捷诺作为首领,满面怒火的拉开玻璃门:“干什么啊骂人?有什么事不能礼貌交流?”
小泰山气笑了:“礼貌交流?你们摸尸体偷食物的时候没考虑过礼貌交流?”
“哈?”捷诺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摸尸体偷食物,你在说什么鬼话?”
想起一闪而过的身影上扛着的大麻袋,小泰山的心就在滴血:那得是多少物资啊!要是早去一点,就都是他们的,直接不用发愁7天存活了!
面前的男护士还好意思装傻,小泰山一把把他推搡开来,强势的挤进点滴室:“不和你多废话!真他妈……咳,总之,兄弟们,搜!”
得到了头儿的一声令下,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登天的人纷纷破门而入,连带着凑热闹的其他玩家和土著也蠢蠢欲动。
小泰山还在那冷笑:“兄弟们千万忍住不能骂人啊,要礼貌用语。”
在一众医护人员的目瞪口呆下,这群不请自来,问着完全听不懂的话的病人和家属们,竟就这么破门而入,粗鲁的翻起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物资来了!
像蝗虫过境,外面摆着的,抽屉里藏着的,床上放着的,都非常不要脸的拿起就往自己口袋放,真是太匪夷所思,太嚣张了!
饶是再医者仁心的医护,都气的哆嗦起来:医护们昨晚还内部争吵过呢,议题就是要不要给非医护人员分发食物和水,这下好了,他们圣母圣父一样考虑他人,他人考虑过自己吗!!!
点滴室里医护人员不少,怎么肯吃下这个亏?在捷诺失态的咆哮下,纷纷开始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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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nbsp;被骚动引来的保安队,看到自家医院的医护被这样欺负,也忍不住加入战场。
保安们的装备和体质天然优越于常人,电棍、威慑棍用上,虽然人数少,战斗力却非常高,一时间,医护阵营竟隐约强过了非医护。
而阵营这种东西,一旦被界定了,就忍不住埋下了导火索:外面看热闹的非医护,一看不得了了,医生、护士加保安竟然动手打人,还是打病人和家属,这也太道德缺失了,纷纷从作壁上观,到怒目相向,再到加入战场。
扭打之间,一个女孩眼尖,瞥见了角落垃圾桶里的大麻袋,和地上“没藏好”零落的小饼干,尖叫起来:“果然是他们干的!那麻袋就扔在垃圾桶里!你们这群该死的伪善的医生,果然不是好东西!”
听到女孩的尖叫,简直就是“人赃俱获”,登天的人更是怒火中烧:“装,还他妈装!”
不知是谁,一个清冽的少年音在人群中喊了一声:“放心杀!土著死10个以内都不会触发杀人规则!”
这一句话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,玩家一听放心了,停止束手束脚,拿出装备磨刀霍霍向土著;土著们听了,也明白这群人要杀人,誓死反抗起来,手边有什么抄什么。
一时间,输液架与手术刀齐飞,消防斧和电棍碰撞,不知从何处开始,鲜血迸溅在洁白的救死扶伤的建筑物的墙上,迸溅在整洁的白衣天使的衣服上,不时有不知为何触发杀人规则的玩家青黑着脸倒下。
饥饿引燃了怒火,恐惧和焦虑,精神失控的人们一旦打开了暴力的大门,便再也出不去了。
而罪魁祸首雪麓,已然深藏功与名,飘然离去。
他披着第二条隐身衣,迅速朝教堂跑去——
隐身衣有点贵!50金币一个呢!虽然最近赚钱快但花钱也不能那么铺张浪费,要秉持勤俭节约的好习惯!
拿出员工运动会百米前十的速度,雪麓在隐身衣失效前冲进了教堂。
他一个箭步冲到忏悔室,把鸭舌帽、眼镜,大麻袋连带着里面的食物,粗鲁的塞到忏悔室桌子的后面。
做完这一切,他又把白大褂脱下,用打火机烧了,只留下员工证藏进口袋里证明身份用。
幸亏白大褂里穿着的是运动T恤和短裤,很休闲,白大褂一脱,配合他的年龄偏小的脸,说是患者毫无违和感。
忏悔室外,阿尔伯特神父已经等候在门口。
看到雪麓换了着装翩然出门,他笑了笑,低声道:“很准时,和计划只差了1分钟。”
雪麓嘿嘿一笑:“那必须的。”
阿尔伯特神父随即护着雪麓,如同普通的聆听完信徒的忏悔一样,护送雪麓出了教堂们。
远处,老修女感慨:“阿尔伯特神父真是宅心仁厚,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懈帮助他人……唉,真是值得我们的学习。”
旁边,园丁忍不住看着二人身影看了又看:“啊?刚才忏悔室进去过人吗?”
他的同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,摇头:“没注意,谁知道呢。哎呀……神父是土著,他都不怀疑,你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呢。”
“也对。”
这一小插曲,二人自认为做得完美,没被任何教堂的人发现。
但在老修女离开后,一个身影从忏悔室出来了。
他半张脸仿佛患有皮肤病,崎岖不平,为了掩盖缺陷,纹满了蛇鳞。
可奇怪的是,或许是因为极其优越的五官,这一视觉冲击力极大的“蛇鳞脸”,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可怖丑陋,而是觉得平白增添了妖冶而痞气的俊美。
蛇鳞脸接受着土著们毫不掩饰的惊艳,随即缓慢的开口:“刚才阿尔伯特神父陪着出去的人,那个黑色卷发的小屁孩儿,你们认识吗?”
他的声音阴沉而沙哑,亦让人想起狡黠而阴毒的蛇。这声音本该让人不适,可奇怪的,仿佛有魔力般,听到他声音的人,纷纷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。
“不认识,”园丁僵硬的说,“没见过。”
一个志愿者也机械地摇头:“没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