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朝月铭尘满身风露的步进了房间,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忙得不行,就
连陪自家女人吃个饭的功夫都没有,与十方真正的较量就在这几日之内,由不得他马虎。
当日他既然决定不以修为来压制他们,自然不会出尔反尔,那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了,他现在多教一些,对战的时候他们吃的亏就少一些。
步入房间他也没掌灯,悄悄的摸上了床,习惯性的将人抱进怀里,“傻丫头,你想什么呢?这么晚了都不睡?”
一进门从呼吸声中他就听出来了,她根本就没有睡,故而有此一问。
紫陌醉打了个呵欠道:“困得很,可就是睡不着,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你说我们明明有能力阻止这场战争,却还要将士们去以命相搏,是不是有些过分?”
朝月铭尘轻抚着她的小脸儿道:“你不是常说,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,像现在这样的局面不知道以后他们还要碰到多少,如果事事都要依靠我们去解决,他们什么时候能自己独立?你一时的不忍心很有可能会害他们一辈子,只有看到战争的残酷才能让他们真正的成长起来,就像苍云、元破和寄奴等人,咱们不过走了十一天而已,握在手中的兵力就折损了十之三四,仗打的全无章法,三大势力兵马如同一盘散沙,不过这场惨败的战争也让他们长了记性,未必就是坏事。”
紫陌醉撑起身子趴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的道:“说得好像很有道理,嗯,那就由着他
们去应付吧,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对了,苍云有没有记恨你?当日你这个主子可是没替他说半句话,甚至连出口求情的暮雪等人都被你给斥责了。”
“他敢?都是当年鸿泽给惯出来的臭毛病,能妒擅嫉自以为是的性格也和他学了个七七八八,这次事情刚好给他一个教训,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本尊没亲手掐死他都便宜他了,他还敢记恨。”
提起苍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,都说人以群分,物以类聚,难怪当年鸿泽这么宠着他,宠到今日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走到哪里都要别人以他为中心的性子。
紫陌醉如只听话的小奶狗儿一般拼命的点头,苍云这个人吧,说实话她一直喜欢不起来,倒不是她小心眼儿因为几次他和自己闹意见的事情,而是这个人太作,又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,总是道德绑架他人。
“你说暮雪、浮闲、千羽和风动都那么心思缜密处事圆滑,怎么他跟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学到一点儿呢?我不是特别讨厌他,可也绝对喜欢不起来,总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被家长宠坏的孩子,娇纵跋扈,说话做事从不计后果。”
朝月铭尘怜爱的顺着她的长发邪魅一笑道:“你不喜欢他就对了,要是喜欢了本尊马上摘了他的脑袋。”
他没和她说,苍云对她的喜欢和崇拜简直快要赶超他这个主子了,当日她被怜意骗走最怒的就是他了,差点把弦泽殿都给拆了,要不是有暮雪拉着,估计他能蹿到房顶上去。
“大醋海!”紫陌醉翻个白眼翻回身睡觉去了,心中的那点纠结被丝丝甜意取代,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男人的霸道,就连时不时就闹一次醋海生波她都爱得不行。
朝月铭尘把她抓回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戏谑的道:“这个称呼我喜欢,而且一定会把醋海之名坐实。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