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猛灌了一大碗酒,他面色惨白的道:“本尊要追回轻弦的尸体,彻底做个了断。”
轻弦已经做古,成为过去,可那段感情抹杀不了,这是他能为轻弦做的最后一件事,待此事了,他便要彻底和她告别,全身心去照顾那个住进他心里,让他欲罢不能的小丫头
。
七夜刚回来便听到这宣誓一般的话,激动的连门都忘了敲,声音有些发颤的道:“主子,你终于想通了,可喜可贺。”
晨曦尖锐的眼神转向他疑惑的问:“想通什么?七夜,别告诉本尊你们一早便看得通透,唯独瞒着本尊?”
怎么看起来一个两个的都心知肚明一般,那为什么不来劝?他养着这一群人难道是专门看他笑话的不成?
七夜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的道:“主子,您可不能不讲理啊,七夜什么时候瞒着您了,那天你要接易轻弦过来时和小姐吵了一架,事后属下可就提醒过您了,是您老作茧自缚,死活不愿意面对现实,结果伤了小姐不说,还几次与她口角,属下都快急死了。”
跟着一个用情太深的主子也是伤不起啊,他就不明白了,轻弦到底有什么好的,让他这么念念不忘,一遇到她的事儿就乱了方寸,说多错多,做多错多。
晨曦一点不觉得自己不讲理,长眉一挑冷声道:“作为云浪的谋士,难道你的任务只是提醒?为何不以死相谏?”
七夜见他是真的生气了,再不敢嬉笑,双膝跪地垂下头道:“是,属下知错,以后若
主子再有错处,一定以死相谏,还请主子责罚。”
呆萌不灭歪了歪头看向自家主人继续发挥它的二货本质,“主人,女主人从不让人下跪,有人跪她她不开心。”
晨曦所有的怒火瞬间泄气了,这蠢兽虽然总是呆头呆脑的,可说出来的话怎么总是能一针见血,挥了挥手让七夜起身无奈的道:“不迁怒不株连,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七夜感激的看了一眼不灭,大胆的道:“小姐性格爽直,爱憎分明,又聪明绝顶,她永远分得清谁是朋友,谁是敌人,所以才不会无辜迁怒株连。”
既然主子说了让他以后以死相谏,那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,只管直言相劝便是,倒也省了许多周折。
“你和她相处并不多,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晨曦对于自家属下能给紫陌醉出这么高的评价很是不解,他这些属下从未在自己面前评价过轻弦,倒是现在这丫头时常听他们提起。
七夜规矩的站在一旁道:“属下虽然与小姐相处并不多,可见她处理过不少事情,再加上风动浮闲等人的口耳相传,想要了解她并不难,小姐这个人,处好了她是个很简单的人,处得不好,她就是个很复杂的人。”
这话把晨曦给绕糊涂了,什么又简单又复杂,难道这简单复杂还能因人而异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就拿您和二公子来说吧,她就是个很简单的人,她会告诉你什么是她喜欢的,什么是她厌恶的,她的底限在哪里,因着爱屋及乌,就连在属下们面前,她也是个爽朗率性单纯的人,可相对于别人来讲,她就很复杂了,特别是在浅沫公主和易轻弦姑娘的事上,她的心思很深,更是只展示了恶的一面,煞名远扬,这是别有深意的震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