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浴露,这个供销社是指定没有卖的。
市百货商场也没有,省城的百货大楼他没有仔细逛过,但想来就算有价格肯定也不便宜。
还有那些颜色各异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皂,他则是完全没见过。
顾连珹有些头疼,他现在这样,真像个吃软饭的。
——姜糖是外出弄了好东西回来的丈夫,他则是在家里等丈夫归来的小媳妇儿,小媳妇看到这么多好东西,不出意外应该喜笑颜开。
顾连珹:喜悦肯定是有的,但不完全是。
“我没说不让你用,只是让你别随便拿钱补贴家里。”顾连珹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原则,“但是,这次的钱,等卖手表的钱回来,你从那里面抽出来自己拿着。”
“分这么清?”姜糖又拿了一支冰棍,却被顾连珹摁住,“你吃太多了,万一再肚子疼。”
“我不是分得清,只是没必要。”顾连珹看到姜糖额头上的细汗,从兜里拿出手绢递过去,“擦擦汗再说。”
姜糖拿过来在脸上囫囵了两把,“我今天晚上想洗澡。”今天出去一趟,来回路上都是大趟土,又在训练车后面逼仄的座位上坐了两圈,出了一身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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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做饭的时候烧水。”顾连珹把姜糖扔在桌上的手绢收好,接着道:“没猜错的话,你的私房钱都是姜爷爷和奶奶给的吧。”
姜糖打量着顾连珹淡淡的表情,琢磨他是什么意思,迟疑点头,“……啊,确实是。”但也不完全是。
能见光的是原主爷奶留下的,见不得光的,那也不少。
想到这里,姜糖心虚的避开顾连珹的眼神,捞过一旁的红豆酥饼,咔嚓咔嚓吃了两块压惊。
“这样,咱们说好,爷奶留下的钱,你只能给自己用。”顾连珹昨天晚上考虑了一晚上,“至于你自己赚的钱,和咱们屋里交到你手上的钱,你随便用。”
“啊?!”姜糖迷茫抬头,反应了好半天顾连珹的话,讷讷道:“为什么要把你的钱给我?”
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出现了。
好像有个地方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姜糖想不明白原因。
她抓心挠肺的想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什么地方。
就跟听到一段十分熟悉的旋律,但死活想不起来哪首歌一样。
顾连珹:“……”你不是知道了吗?
他半垂着眼睛,在心里思考姜糖这种反应的原因。
其中最有可能,但也是他最不希望的,是姜糖刻意在逃避。
“如果你要我管钱,那可能后果你承担不了。”顾连珹决定先暂时把那个疑虑压下去,说完这话后在姜糖更加困惑的眼神中,补充了一句:“没有钱能从我手里花出去。”
反正他在部队的时候,六七年就没怎么花过钱,满打满算下来连一个月工资都没有。
姜糖在‘如果是自己管钱,那就可以想买什么买什么,顺便做假账也没人知道’和‘如果是顾连城管钱,那不管她想从空间拿什么东西出来,都得先跟他报备’两个选择中权衡了一下。
钱袋子还是得挂自己腰上比较保险。
“那就我管吧。”
语气还挺为不情不愿,好像对她而言是件十分为难的事情。
如果忽略姜糖不自觉翘上去的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