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便宜是抢了钟表厂的库房吗?
姜糖又搬出那套说辞,“卖手表的小贩,可能在厂子里有人。”
“可那也不能这么便宜啊?”张秀山心里是半点不信的,“再说,咱们省的省城,跟海市那边的钟表厂,隔着得有一个省七八百公里呢!”
就是再有人,七八百公里的也得跑一趟火车,还要防着在火车上临时抽查倒买倒卖的,这风险上去了成本自然也就上去了。
“那可能我比较懂行。”姜糖又搬出一个人来,“我跟省城百货大楼钟表柜台的售货员取过真经。”
听见这话,顾连珹和顾连容在一旁疯狂点头。
是真经,绝对内部人士才能知道的门道儿。
他们可看得一清二楚,姜糖把人哄得晕头转向的,走的时候那售货员还想请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呢,拉着非要姜糖回来记得给她写信。
张秀山左右转头看了看顾家俩兄弟的反应,“不是,大嫂你问,她就啥都说啊?”
就县城供销社里的售货员都拿鼻孔看人,想要攀上关系也不容易呀,省城他又不是没去过,那边的人啥样还不知道吗?
顾连容道:“别人问那售货员不说,但我大嫂问,那售货员是指定说的。”他就把姜糖给售货员理发、开导鼓励售货员的事给说出来,最后总结道:“我跟你们说吧,那个售货员就差跟我大嫂结拜成异姓姐妹了。”
姜糖拳头抵着嘴咳嗽一声,微笑道:“也就是一般操作。”刚好为一个有些外貌焦虑的女生排忧解难了一番,暂时充当了一下妇女之友。
内部消息什么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想交个朋友。
“红梅姐姐给我讲了这些手表的材料和做工流程,还有包装销售,我猜到那人有门路,透了他的底。”姜糖只说到了这里。
剩下的笑而不语,一切就看在场这几个人怎么想。
张秀山陷入沉思。
一般黑市摊贩的底子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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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少数有人选后一个,但如果想在黑市继续做,那肯定就要安抚好那人。
可能,那个摊贩就是想着花钱封口。
顾连珹小声问姜糖:“你在省城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说的?”当时,姜糖说的是摸清了小贩的成本。
底子跟成本可不一样。
姜糖手挡着脸颊,回复道:“我其实啥也不知道,就是摸清了成本,然后那个小贩就特别紧张,可能他以为我知道了他的底,就主动降价。”
“也许那人比较胆小。”姜糖补充了一句。
同时在心里道,她这真是编瞎话的一把好手,瞧瞧这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画面。
她都快把自己忽悠的信了。
等以后不想奋斗了,姜糖觉得自己还可以窝在家里写几本小说。
张秀山平复了一下心情,“那这手表,要卖了吗?”
顾连容点头,“卖!”这可转手就能卖三百多块钱呢!
姜糖问他,“你不要这个吗?”
顾连容摸了摸后脑勺,看了大哥顾连珹一眼,干笑两声,“我不习惯,我拿一个闹铃就行。”
顾连珹把手表用一块毛巾包起来,对姜糖道:“把闹铃给老三就行,他出车的时候带着,家里留一个看时间。”
闹铃就当小钟表用,反正家里也不是很能用到,上下工都有集合的哨声和大喇叭。
姜糖:“那好吧。”
三块手表交给张秀山,接下来是胶鞋,为了防止张秀山和顾胜利再出动静,顾连珹这次没再报价格。
三块粗麻布家里就可以用。
还有八盒雪花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