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什么，你心里会不明白吗？”柴雪薇静静看着她，“这些年你一直在我身边装疯卖傻，可真是辛苦你了呢！”
秀儿依然一脸茫然。“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呀？我本来就傻，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？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，你还继续装，有意思吗？”柴雪薇轻轻摇头，“现在你可以露出你的真实面目了。”
秀儿顿住了。
“小姐，你真要如此吗？”她低声问了句。
这句话乍一听没有任何问题。但仔细思量一下，就会发现秀儿极少这么一本正经的。而且她的语调实在是太过正常，这反而不像她了！
柴雪薇面色不变，她只定定将头一点。“要。”
“那好吧！”秀儿立刻将脸上的憨傻一收，她改换成一脸的严肃，“我本来还以为能隐藏到最后的呢，没想到却还是提前被小姐你发现了。夫人要是知道了，她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你果然是我娘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。”柴雪薇颔首，“这么说的话，那之前出卖我们消息的人应该也不是秋云而是你吧？”
“是我。”既然都已经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面目，秀儿也就不再装疯卖傻，而是老实交代。
柴雪薇又心一沉。“所以，那件事是我娘授意的？”
“不。”秀儿摇头，“夫人只叫人给我传了一句话——有些事情的成功，那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备才行的。然后，我就自己想办法阻止你们了。”
“那你还真是个聪明人。这些年你一直装傻，可真是埋没你的才能了。”柴雪薇轻笑。
秀儿又一本正经的摇头。“小姐你过誉了，我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。反倒是小姐你，你比我厉害多了，难怪夫人坚持要你回去。毕竟这一辈的女孩子里头，只有你是最出类拔萃的。”
柴雪薇垂下眼帘。“是这样吗？那我真应该感到荣幸才是。”
不过，马上她又想到了一件事。“那秋云呢？你到底把她给弄去了哪里？”
“她是真的去给太后守陵了。”秀儿回答道，“她虽然一直和我不对付，也眼看就要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了，但我也从没有想过要除掉她。而且等小姐你离开后，那些原本跟着你的人也肯定是要被王爷给遣散的。既然如此，那我先帮她选个好地方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你倒是为她考虑得周全。”柴雪薇又轻轻一笑。
“那么现在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——在今天这件事上，我的选择有没有达到要求？”
“达到了。”秀儿立马点头，“小姐你从小到大的表现都是最好的，现在也是一样。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会有哪一件事做得不合标准。”
柴雪薇垂下眼帘：原来，从小到大，她的一切都在娘亲的眼皮子底下。而且，几乎是每一件事都是对她的考核！
这就难怪她娘这么多年都一直对她不闻不问了。其实那不叫不闻不问，其实背地里一直有好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呢！
还是她太过孤陋寡闻，她都没有想到，原来还可以又这等操作！
所以…和那些人比起来，她还是差太远太远了。和他们斗，现在的她只有一个结局——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