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陶洲和作出反应,他推开车门,哂笑一声,“回见。”
他压根也不打算做这场梦,何惧这人的挖苦。
陶溪和心有所属,又正沉溺在一段甜蜜恋情中,根本就不会理会他这句被激起来的妄言。
而他几个小时前刚澄清拿陶溪和当挡箭牌的事,聪明如她,必定知道他是想尽快了结这场误会。
既然两人都对对方无意,那放出来的狠话便没什么力度,激不起什么浪花。
季陶两家只一墙之隔,季霆迈进自家院子时,听见隔壁嬉笑的声音。
陶洲和的排场总是很大,他但凡回陶家,陶家全家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人都像过节。他是陶老爷子钟爱的长孙,在陶溪和出生之前,独得七年恩宠。
季霆进自家门时,季父季母正在训练一只活泛的小狗,他一皱眉:“哪儿来的?”
“邻居家母狗生的,隔壁陶家跟咱们家各领走一只。”季母解释道。
季霆懒得管这事儿。他们是没养过狗的家庭,如今他爸妈年纪大了,图个新鲜找个陪伴,家里养只宠物倒也不是坏事。
季母又说:“隔壁那只溪和给取了个名儿,叫勤勤,说是那狗看着懒,希望能勤快点儿。咱们家这只你也给取个名儿吧。”
季霆不假思索:“小懒。狗要勤快做什么?懒点儿好。”
“勤勤和小懒,倒是一对儿哈。”
季霆往楼上走,“您二老就甭花心思在我跟溪和身上了,我给交个底儿吧,溪和正处着对象呢。”
听闻这话,他爸妈互看对方一眼,一个抿唇,另一个蹙眉。
回了自己房间,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,悬挂一副醒目的书法,上头写着——
“胸中有丘壑,眉目做山河。”
季霆瞥了一眼,立在门边。
这是陶老爷子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,亲手为他写下的生日寄语。
他忽然想,那年陶溪和几岁来着?
*
陶溪和跟她大哥闹了场不愉快之后,独自一人去看了场电影。
她挑了部无脑喜剧大烂片,还没看到半个小时就坐在电影院里睡着了。
电影结束,她还睡着,清扫的工作人员将她叫醒,她一睁眼,看到满目的红色座椅,一恍惚,还以为自己又参加了场婚礼,又做了次酒醉的伴娘。
回到院儿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,气温很低,她走得格外快。当她快要靠近季陶两家时,逐渐听到熟悉又久违的钢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