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承轩手持长刀入内,看着顾茗烟手中还捏着成山的刀,满手是血,床榻边上还横着
一具尸体,前几日尚且还信任的目光,此时已然疏离漠视。
“去追…”
“你去追,我便死在你的面前。”
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身来,纵然是段承轩武功超群亦是追不上,她将长刀横于脖颈上的动作,眼中盛着一汪刺骨寒潭,指骨也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手腕却无力轻颤叫人胆寒。
段承轩停下脚步让人回来,摒除身边一身寒气,柔声道:“成山叛主,为何要包庇他?”
明明是温柔的神色,可说出来的话,却叫顾茗烟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若是放在平常,她本该想的更多,也许在那密信来时便知晓其背后含义。
若是她并非相信段承轩,自然也不会发现自己喝的药被动了手脚。
她另一只手寻摸着将那喝了一半的汤药拿来,便看见段承轩脸色有变,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,就连一句阻拦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&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nbsp; 汤药苦涩入口无异味,可此时她细细品入口中,寻摸此间滋味,却能尝到淡淡的甜味,嘴角扬起一抹苦笑,她复而将手中药碗摔的粉碎,将那长刀逼向自己更紧。
“所以我这几日发病难以起身,都是玉珺的药!”
“你当真是准备在春日之时将逸则交出!以换来冰棺救我性命,是也不是!?”
连连两句怒声呵斥,顾茗烟是双目通红,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,声音嘶哑。
吼完之后,她身形一晃,虚虚撑着床边呕出一口血来。
头晕目眩之际,那轻颤的手腕始终还紧紧握着那柄长刀,抬起头来看着段承轩。
段承轩陡然上前一步,却又在她脖颈长刀逼近之时后退一步,一个眼色让身边之人反都纷纷后退一步,却是不答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眼前光景游移不定,顾茗烟苦苦嗤笑一声:“我可以找到自救之法,你为何要以逸则性命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