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什么洪涝,那么这水究竟又去了哪里?
细细想来,她还是低声开口道:“若是下一次的黄道吉日还是下雨,我们最好还是翻翻古籍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齐柔也跟着松了一口气。
一旁的张良山也才放下碗筷,对她招了招手:“今日试药,不可多吃。”
瘪嘴不满,顾茗烟到底还是将手里的东西给放了下来,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后,便跟着张良山来到了药房。
焱焱草是在是不可多得的东西,长在峭壁之上,虽生命顽强不易被折断,可能长成的却寥寥无几,加之知晓之人甚少,她同张良山二人能各自找到这东西,也算是机缘巧合。
“你确定这药没问题?”顾茗烟看着手里这一碗大红汤药。
“这焱焱草明明是绿色,扔到水里就成了这颜色,倒也是没办法的事儿。”张良山同样对此百思不得其解,只不过在她喝下之后,张良山却道:“喝了这药只怕要睡上十来个时辰,你且同成山说一声,不然等会儿被砍的可是我。”
“成山向来明晓事理,我就连他拔刀都甚少看见,怎会砍你。”
朗笑数声,顾茗烟大大方方的将这焱焱草之药喝下,靠在床榻上,任由张良山为她针灸敷药,不过寥寥片刻,她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睡梦之中有一袭大红嫁衣,裙摆长长嵌金丝,袖口处尽是金鹤羽。
高台之上的男子鼻梁高挺微弯,颧骨略高脸颊凹陷,一双棕色眼眸看起来更像几分混血,眼底深情可见,而那红嫁衣裹身的女子眼角眉梢尽染春意,步步踏上台阶,那红嫁衣便烧上半寸。
顾茗烟立于一旁,却只看见那漫天而落的天火。
还有那还未交合于一处的两只手臂,化作灰烬。
耳边还听见女子那轻柔之声响起:“百年后,你再来寻我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