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王殿下,太后可是您的生母!”桂嬷嬷还是忍不住大
声呼喊。
仅仅是这一声呼喊,便让段承轩察觉到如今母后所做的一切,都是虚张声势。敛去脸上的笑意,段承轩松开按已然碎裂开来的杯盏,扬手洒落那些杯盏的碎片和灰尘,扬声道:“母后待承轩一直很好,承轩自是不会做出逾越之举,可当年母后所为之事,今日便不怕皇兄报复吗?”
“即使他想要报复,也得顾念哀家手里的筹码。”太后冷冷的嗤笑了一声,侧卧在床榻之上:“当年你同顾茗烟之事都是哀家一手操持,埋下白骨黄符之事不过是为了让皇上宽心,岂不料哀家的两个亲生儿子,如今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来责难哀家,当真令哀家心寒。”
单薄里衣之上仅披着件外衣,而那盘旋其上的凤凰却如太后如今神情那般,高傲且目空一切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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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的母后还在后宫中厮杀不已,从阴晴不定的父亲的手里护下他们兄弟二人,又从那些明里暗里使绊子的女人手里赢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,再将失败者的骨血拆吃入腹,亦或是作为垫脚石平步青云。
故而当年父皇更喜欢母后,而并非是那可能带给他长生不
老的云绾。
“哀家赢了大半辈子,后生自当也会赢下去。”病弱的母后此时从床榻之上起身,微微低着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儿子:“你是哀家的儿子,今日就算你皇兄不中用,可这皇位,哀家也会为你牢牢握在手里。”
“母后便不过问儿子的想法?”段承轩不明白为何母后和兄长始终执着于让他继承皇位。
“为何要问?”太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任由桂嬷嬷带着两个丫鬟为她换上衣服,冷声开口:“还记得哀家当年教过你什么?”
看着那双冷冽的眼神,段承轩也扬了扬嘴角:“自当记得,生于皇族,生来便要争个头破血流,至死把握权位。”
太后的嘴角略略上扬,可段承轩已经缓缓站起身来,将当年云栖留下的信件竹筒递给桂嬷嬷:“云栖当年留下来的东西,不一定都在您的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