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茗烟吸了吸鼻子,继而道:“教会徒弟,饿死师父,这只是手艺方面,但若慕青一直都想隐藏着留在苏玉婉身边,另一边又执念颇深的话,那么对待自己唯一的师父也当是如此,但是我瞧着慕青那副模样,他的师父肯定不止他一个徒弟。”
“哦?这怎么看?”
“若是慕青是他师父唯一的得意弟子,那他师父定然是倾囊相授、毫无保留,只是慕青做事却急功近利,想隐藏也有始无终,这样的人肯定从小就被人家看不起,而且如果他真心喜欢自己师父的话,多多少少会留下师父的影子,但是我在靖王府里的几年,他就连平时习惯都硬生生的改了不少,像是要剥去谁的影子似的。”顾茗烟另一只手捏着下巴仔
细回想:“如此说来,当初我以为他是因你能得到苏玉婉的爱而自卑,如今想来,不仅仅因为这些,他还想从师父的影子里走出来,所以才要刻意的改变习惯。”
这一点段承轩却从未注意道:“慕青有什么习惯?”
“他是个左撇子,但偏偏要用右手做事,而且作为大夫,无论桌面如何杂乱,东西都要摆放在自己能拿到的最好地方,但是慕青却调整过三次摆设。”顾茗烟反倒是侧过头去看段承轩:“比如我,我无论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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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观察入微。”
“因为我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辈。”顾茗烟白了段承轩一眼,顺带着将自己的手给抽离了出来:“他从一开始给我开的药,让我觉得他医术平平,但到后面,我却发现他能清楚的知道我做了什么药,那么只能证明他跟我的医术相差不大,但开的药却是天差地别,这就是隐藏,只可惜我当时不知道他的目的,除了警惕之外再无其他。”
话音落下,屋檐后的雨也跟着大了些,段承轩抬手为她遮了背后飘散而来的雨丝,复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:“当年我并未注意到太多。”
“那时的你风光无限,龙椅近在咫尺,哪里能看见我。”顾茗雅下意识的往他身边缩
了缩:“若不是如今惹上我这老妖怪,你怕也不会想到这茬。”
“哪有人说自己是老妖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