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了。”顾茗烟握住瞿礼的手下了马车,只将一切的痛楚都交给自己一个人平常。
而这一切,赖玄都看在眼里。
也许顾诚和顾茗烟之间是不同的,但是当年顾诚派人救下他的时候。
宛如神明。
他不会轻易背叛自己的神明,但却也会因为细枝末节的小事而注意到顾茗烟。
在破庙里住上一日,瞿礼开始第一晚上还希望住在旅店,但顾茗烟随遇而安的个性似乎在哪里都可以睡得好。
但今日,始终是有些不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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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沉沉的天空裹挟着细雨,被风拍打的破窗来回发出扰人的声音。
当年失去孩子,只躺在床上无人可依的感觉化作梦魇寻摸上来,顾茗烟捂着衣襟从梦里惊醒,段承轩的影子似乎还从远处走来,眼前便只剩下一片模糊,泪水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落下。
身边的瞿礼迷蒙中醒来,却只听见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,起身的时候,只看见顾茗烟正一身单薄衣裳盘腿坐在门边,微微仰起头来看着屋檐上许久才能落下的水珠。
再不惊醒身边士兵的情况下,瞿礼缓慢的走上前来,也盘腿坐在她的身边:“睡不着?”
“白日睡得太多,晚上便睡不着了。”顾茗烟淡然回应,脊背上的冷汗被风吹得发疼发寒,但却能令她头脑清晰的去回想一些事情,以理智驱散夜晚的梦魇。
总是习惯如此。